冷冽的劍光打在一張英氣逼人的側臉,將臉上的血汙照出。

這是一張女性的面孔,但是找不到一絲有關於柔、嬌、媚等女性特有的氣質,只有剛強,還有讓這面孔扭曲起來的.森森殺意。

“前輩!”

女人身前的一個身影哆嗦的喊著,睜大眼睛道:“我們是一夥的,我們是一夥的,你為什麼不動手,我們被她殺了對你沒有好處。”

這聲音顯然不是在對女人說話。

殿內上首處,一個道人正駐劍在此,披著件爛麻道服,雙目微閉,道:“最後一個了,在殺了他後,你的青蚨子母劍也應該磨好了。”

“哼!”

女人正是丁敏君,只聽她冷哼一聲,劍芒一吐,前方身影立刻兩分,溼腸熱肺嘩啦啦落了一地。

“戰場清理好了,通明子前輩。”

“正合我意!“

駐劍的道人站起身來,如座孤峰拔地而起,在他雙手中是裹著布帛的一柄劍,“我自學劍起,未學飛劍運轉之術,也未有養劍之寶囊。

我如凡人一般,持握長劍,斬敵於十步之內。

後殺的多了,忽有一日,劍自飛於百步之外,削敵之首級,自此我才在南海修士中有了微薄的名聲。”

在通明子說話中,丁敏君沒有眨一下眼睛,哪怕血汙入眼,將眼白染得通紅一片,也是一眨不眨的盯著通明子手中被布帛纏裹的劍。

她毫不懷疑,只要一個眨眼,自己必身首分離。

“什麼意思,前輩是在告誡我專情於劍?!”丁敏君冷笑的道。

“那倒沒有。

只是因為你快死了,我一時感傷,多說了兩句。”

“這話早了。”

丁敏君大喝一聲,身影一下消失,原地只餘一道劍光殘影,只在眨眼間,劍光已抵通明子身前,欲刺將刺之時,那布帛內有劍離鞘之聲。

劍光一下破碎,丁敏君被震出青蚨子母劍外,跌下通明子身前,將落之時忙起劍指,欲再運寶劍,卻是手中一痛。

“啊!”

她掐出劍指的手被一把劍釘在地上,並立豎起的食、中二指被整個切去。

驚叫過後,汗水透背冒出,只覺她的腦殼上滿是熱氣和麻意,未等她有下一步的動作,切下她二指的劍鋒向她前胸斜抹了上來。

“躲過去了!”

看著仰身於後,再合於青蚨子母劍中的丁敏君,通明子微微驚訝的說著,並將自己的聽潮劍重新的歸入到那被布帛纏裹的鞘內。

青蚨子母劍拉開距離,丁敏君再度的脫出,將寶劍持握在完好的手掌中,隨意的掃了一眼通明子身前的二指,笑道:“凡人劍,我也不差。”

“好,就得這樣。”

“鐺”的一聲,一聲清響,二者撞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