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素羅禪師這樣的龍虎高功都對付不了金童,錢家的築基修士更別提了,他總不能為了那些份額請出族中金丹老祖過來。

與其這樣,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現在族裡享受得多,幹事的少,他是錢家嫡系二子不錯,但是不可能真個盡忠職守,專為肥了那一大家子享受的人。

“金童!”

錢二爺唸叨這名字,心裡安慰自己,這人拿了這生意的份額,日後若有事情,或能差遣一二。

另外,此見不得光的生意若是暴露,也多一個抗災頂禍的人。

“有靈西來至,上承南宿命。

苦海終無岸,回頭蒿里銷。”

嘴裡念著這從別院傳出的讖語,錢二爺離開了這裡,同時心中猜測著此讖語將如何實現。

山上盛傳的一玉一金三妙真,其中三妙真初至法嚴別院,金童潛修於無法探知的秘所,溫道玉在蘭蔭之南的觀才洞防範著盤岵門人。

他可以預想到新一輪的摩擦將要開始,這些摩擦也將是年輕一輩的試金石。

山上的很多人認為所謂‘一玉一金三妙真’中,摻雜著徒有其表之輩,更有人想獲得他們的名聲,而此方中的摩擦衝突便是機會。

相信在未來不久,那些人將意識到這些機會,那時候也將是第二次鬥法將啟的時候。

“全面鬥法。”

錢二爺被這四個字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這四個字意味著山上沒誰能躲得過去,所有的屍餐素位者將暴露在陽光之下。

他已經能想象到中家族裡,那幾個從小養在孌童丫頭堆裡的嫡系,在被送到戰場上的噁心樣子,那一定很有意思。

四獸足石鼓座上,季明有些心有餘悸,在他身外的虛實金剛網有些破損之狀。

在剛才,絕對有人在施法窺伺於他,而這虛室金剛網為他擋了一劫。

“錢庚!”

隨著季明一聲呼喚,座旁的神像中,陰風飄出,落在廟外。

陰風落處,現出個如虎熊一般孔武有力的陰身,其腰繫戰裙,面上帶著金剛怒意,在廟前簷下俯身道:“請老爺差遣。”

“我要你去辦兩件事,一是尋個隱蔽之所在,佈置一種法壇,血湧星宿壇。

第二件事,則要你去找一種奇蟲,名曰「溪毒」,也叫「蜮」。

此蟲形如鼈,三足,生於谷禾州中的江河溪流,生來便具備射影之魘法。

若蜮在水中,人在岸上,影見水中,投人影,則殺之,故曰射影,或謂含沙。射人,入皮肌,則其創如惡疥。”

錢庚一口應下,即刻動身做事。

幾乎是在錢庚離去的下一秒,石鼓座上的虛室金剛網又閃動一下。

季明愣了一兩秒,他幾乎認為這是個錯覺,畢竟誰會短時間內連續的施法窺探他,直到大網再閃一次,他這才相信確實有人在不斷的窺探。

“瘋了!”

幾乎是每隔半個時辰,網便會閃上一次,擋住窺探之法。

若是一直這樣下去,他的這一張虛室金剛網根本就撐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