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死了,死透了。

現在所留在黃天中的,也只有我.那十萬八千縷的殘念而已。”

“那我們”

伶俐鼠此刻也不再伶俐,額上汗水直流,只覺滿嘴苦澀。

“那您現在是何打算?”

“打算?”鶴首輕輕搖,道:”已隕之神真是不用打算的,因為我沒有未來,你該問問你自己的打算。

對了,還有.你。”

季明的意識一愣,他明白翼火老宿最後的那個‘你’是指的他。

伶俐鼠拜大喜,明白自己的機緣已至,不枉費這一番辛苦,道:“求老宿賜我真法,令我再走妖魔舊道。”

“哈哈!

我這法門不修善果,專來吃人、放火,你敢在這蒼天下修行?!”

“請老宿賜法。”伶俐鼠再拜。

翼宿法念看著伶俐鼠,點頭道:“先拿過真法,其餘再作考慮,你這等想法雖是下乘,但也實用。”

說罷,手指一點,一篇法門傳到伶俐鼠的心頭。

“你呢?

你又有何打算?”

伶俐鼠剛生歡喜,便聽栽負老宿法念的鶴身再一次出聲,這才醒悟此處好像還有一位不知名存在。

他倒沒想到雛鶴本真,畢竟那雛鶴才剛出生不久,正是懵懂天真的時候,又如何能道出個未來打算。

他向法念詢問,但似乎在傳過法門後,法念便不理會他了。

於是伶俐鼠朝四方作揖,高聲的喊道:“何方道友在此,不如與我共參翼宿法門。”

在無人應答後,伶俐鼠沉默了一陣子,忽然喝道:“猿老,我知你隱跡在此,不必藏頭露尾的。”

“我”

在鶴喙中,伶俐鼠聽到了陌生的聲音。

他退後了一步,敲了敲腦殼,有點理解不了。

那雛鶴本真的心智還未曾長成,文字不通,言語不會,如何能夠講話,又如何能夠表明自己的打算。

“我想有那一朵神火。”

“六丁神火。”

伶俐鼠那是聽得頭皮一麻,這頭雛鶴可真會打算,他都不敢做這樣的念想。

翼宿為南宿第六,黃王治世時,執掌著南方的風火,操風弄火是其看家門領,不是誰來求都會賜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