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

伶俐鼠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鼻頭聳動幾下,疑惑道:“竟有股脂粉香味。”

“來了!”

季明心道。

腳步聲漸近,一著紗白衫子,穿鵝黃長裙,臂繞披子的小娘,面帶風塵的闖入此地。

見著小娘伶俐鼠很是驚住,這般打扮倒不像是個山下凡俗女子,忙起手見禮道:“哪家的仙客來此?”

那小娘走在那已乾涸的,染著血色的溼泥中,強忍著懼意,還禮道:“火墟洞中二弟子座下小童,此番是奉了我家哥哥的命令,特來此獻禮賠罪的。”

“禮?”伶俐鼠撈起衣襬,幾步走下亭子,問道:“既然是賠罪,你這小娘為何現在才送來?”

他也聽過流香鶴的禍事,那賊童著實可恨,不就叫罵幾句,掉了他個麵皮。咱山精野怪天天被喊打喊殺,咱有說過什麼了嗎!

“這賊世道!”

伶俐鼠暗罵一聲。

靈姑看向亭中那披著赤袍的鶴妖,苦笑一聲,道:“實在是未有出門的經驗,在此峰轉了數日,這才找到此洞窟。”

靈姑拍了一下腰間口袋,一杆幡落在手中。

“誰是流香鶴?”

靈姑剛問出口,便眼前賊眉鼠眼的漢子說道:“我來驗驗。”

那鶴小子已有了飛火尺,一朵六丁火,還有老宿傳的秘法,再讓他得了這幢幡,自己定要落了下風。

自己冒著巨大風險守在這裡,不就等著這小子被六丁火燒得個行神俱滅,自己好拿了那尺那火。

不,只要燒個六神無主,自己就有宰了他的把握。

靈姑見這漢子強索幢幡,本要收回但她哪裡是這鼠精的對手,直接被對方拿了幡。

“好幡,好幡。”

展開幡面,見到上面裸身的陰奼魔女,鼠精兩眼放光,暗暗讚美自己的果決。

這時候,季明才從亭中站起,對那靈姑說道:“母親已經身死,你且回去告訴你哥哥,舊日仇怨已消。”

聽了亭中鶴妖的話,靈姑遲疑的點頭。

她回想著哥哥的吩咐,便退出了洞窟外,將那善行梭拿在手中,在附近安靜的等待著。

洞窟內,拿著幢幡的伶俐鼠似乎底氣更足一點,又將那虛偽的和氣給撕了。

“小子。”

伶俐鼠毫不在乎麵皮的說道:“我同你孃親情誼深厚,替她收個賠罪的禮物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不敢。”

不敢。

季明擺手笑道:“不如亭中的靈草你也拿走,這可是三百年的靈草,只是嗅食幾下,道行必然精進。”

伶俐鼠貪婪的掃視那靈草一眼,晃著腦袋的道:“那丘丘道人是個瘋子,俺就不去招惹他了。”

“叔叔這是舍不開面子。”

季明作勢要將那靈草拔起,看得伶俐鼠身子一顫。

“你”

他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倒吸冷氣的道:“你可知那丘丘道人乃是龍虎高功,此為築基後期才有的稱號。”

“這麼說,拔了咱們便闖下禍事了。”季明收回手掌,故意激他道。

伶俐鼠見小子耍他,氣得狂搖手中幢幡,幡面上魔女扭動,迷力透了出來,傳到了伶俐鼠的身上。

“倒也!

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