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運起氣勁攝住那飛來二劍,劍鋒被齊齊的一定,季明這才知道這是那二鶴虛張聲勢。

那邊二鶴已經變回原形,正在振翅飛向峰外,其中一鶴身子一僵,斷線般的落了下去。

另一鶴正欲回救,鶴身抽搐起來,兩腿在空中亂蹬,似忽然間得了瘋病一般,看得周遭人們心底一寒。

這鶴的長喙在身上一啄,一小長蟲從身上某處羽下被驚飛出去,落到樓中二童手中的毒種袋裡。

一聲鶴唳,那遭受蟲毒的妖鶴被毒翻,同樣的栽落下去,倒在了飛白樓前,激起好大的土塵。

樓上的二童心臟撲通直跳,他們雖然只是聽令行事,可是這親手放倒一頭妖魔的感覺實在美妙。

“仙師饒命。”被攢心圓光照住的那一雌鶴,在地上使勁撲騰著,再幻作人形,叩首不斷,“我們願降,願降。”

“你可降,他不可。”

說著,腦後圓光一移,往雄鶴身上一照.

此刻,峰外山道上響起猿老姍姍來遲的一道聲音,喊道:“金童且留他一命。”

一顆滴血的鶴心已懸在圓光內,季明搖頭長嘆一聲,道:“不修口德,舌禍深種,此妖該有此劫。”

猿老在鶴屍前長吁短嘆,他腳力不如二鶴,卻是來得晚了。

“你這.”

雌鶴已是氣極,剛要大罵,便見那玄翅鶴足之身落定於前,身披皂袍,腰細赤絛,一雙瑞鳳眼不怒自威。

季明盯著雌鶴,靈臺方寸之間,「溼卵胎化之眼」的眸內,那一【卵】字逐漸淡,表明卵生已定。

“善。”

洞內,有妙音傳來,那是大師聲音。

“道門清淨地,妖鶴聒噪,當有此劫。”

“大師!”

雌鶴伏向火墟洞,恨聲的喊道:“我們流香峰二鶴可是在替丘丘道人看守那一株「三蟲還陽草」。

他是天南鬼神鍾成子的弟子,換句話說,他便是南華火德夫人的隔代傳人。

若是論及身份、背景,可比你這中天弟子清貴許多,等他老人家回到流香峰上,我一定要將此事稟告。”

季明沒想到這一頭雌鶴話雖不髒,但卻是更為毒辣,心中不由擔心大師一怒之下將其打殺在洞外。

“好膽。”

洞中大師聲音還算平靜。

洞外的雌鶴還準備說些什麼言語,喙中被奪去一道白氣,那雄鶴屍身的喙中同樣有道白氣飛出。

兩道白氣定在半空中,季明所攝定住的兩把寶劍散成一縷氣,各自歸於那兩道白氣內。

“這兩道劍氣養在你們口中,那真算是浪暴殄天物。

今日我也不將你打殺在此,只是煉了它們,以作警示。”

雌鶴被奪了劍氣,縮著脖子飛遁峰外,沒再敢出聲。

就在季明認為事情落下帷幕,塵埃落定之時,洞中大師的聲音再次傳出,這一次乃是對他問話。

“這兩道劍氣我欲煉出一道劍胚,金童你考慮一下,可要接下它?”

“謝大師”

季明話未說完,便被大師一下打斷。

“三個月後來取劍胚,望你屆時可以善用此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