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道見季明語氣中帶著嘲弄,道:“你們男人不就喜歡這樣,高貴的身份,還有可以勾起征服欲的氣質。”

“這倒沒錯。”季明點了點頭,道:“那你有什麼是真的?”

“我有幾件寶貝是真的,你若是看中,便直接拿走。”

說著,女道艱難的取出納袋,在季明警惕的目光中倒出許多零碎來,還有幾件法器,可惜具無靈性。

季明可不似上一世飢不擇食,搖頭道:“這些東西還沒我手裡的一杆幢幡有價值。”

他這話不是胡吹大話,這奼女妙樂幢幡晃一晃,可迷翻敵人,再搖一搖,可喚出幡中魔女對敵。

它雖不是專攻殺伐一道,可在許多人眼中,價值更勝那等殺伐之器,唯一缺點就是過於陰邪了。

“我熟記幾本密功,我可以背誦給你聽。”

“不。”

季明再度搖頭,“我不日將考取道民,自可在別院中挑選一門密功,哪裡用得著你來背誦給我。”

女道耐心解釋道:“像你們散人入門,雖只在這分壇別院中修行,可也只作那二三等人,等閒密功自是學得,可有神通潛質的密功萬萬學不到。

像是那法聞所施展的趕歲拳,源自於太歲星宮內,你等散人莫說是看,就是聽都怕是未曾聽過。”

季明來了興趣,問道:“你能教我哪門密功?”

“控鶴功!”

聽到是這一門密功,頓感失望,且有些無語,怎麼哪哪都能聽到它,一點沒有高深密功的格調。

“我可聽說過它,太平山中許多人修行,你敢拿它來誆我?!”

這時,門外有虎馬禪師的聲音傳來,“賢弟,可好沒有?”

季明臉色一黑,這虎馬禪師真好似色鬼投胎一般,當即出聲說自己正在興頭上,讓其速速離去。

門外長嘆一聲,門內的女道卻是小臉煞白。

她顯然聽過虎馬禪師的名聲,但凡被其侵犯過,日後絕對要被其以清白名聲所威脅,再難甩脫。

她自己的過往雖不光彩,可在別院內到底是要一張麵皮的,一旦被虎馬禪師得手,餘生定然難安。

“控鶴功易學難練,升煉到法術·一氣大擒拿手更需一頭靈鶴來煉就道髒,而我這裡有一枚靈鶴蛋。”

季明一下站起來,沉聲問道:“蛋在哪裡?”

女道從先前倒出的那一堆零碎中翻出幾顆大珠,將其中一顆的外殼敲碎,露出一枚帶著斑點的小蛋。

“一頭靈鶴從出生到成年只需三四年的精心培育,屆時你便可成就一門法術。”

季明看著這一枚蛋,在手中仔細的欣賞,感受著其中的活性,又問道:“那它的母親呢?”

女道苦笑一聲,被此話勾起傷心往事,道:“它母親被算作我師傅道產之一,被太平山執法弟子盡數收走。”

季明知道這女道說是師傅,其實是丈夫。

將鶴蛋收起,季明揮了揮幢幡,將女道身上的迷法徹底的收走,這女道頓時清醒許多,可以在地上活動。

“我去拖延一二,你從院後出去。”

季明囑咐一聲便出了門,女道走在院中卻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一咬牙直接鑽到法聞的房中。

她這一操作,讓準備替她遮掩的季明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