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要你隨我去的另一個意思,我的佩劍也落在了那裡,帶著它去,師伯定會前來。”

“好,我這就去安排。”

“對了,這事不要對柳絮提起,我怕她會擔心。”

“那她若問我,我該如何作答?”

“就說你已經暗中著人護衛了,要她放心便是。”

周昶點了點頭,起身走出去安排去了。

院中呆坐的柳絮見周昶出來,起身問道:“是要叫郎中嗎?還是……”

“都不是,我去吩咐一聲,一會兒咱們便啟程回城外的宅院。”

“怎地商議這般快?”

“哪裡是商議?我是來聽調的!”周昶笑了笑,給柳絮行了一禮後走了。

柳絮沒明白周昶的意思,什麼叫來聽調的?當下走進屋來,到孟飛時的床邊問道:“不是有事商議的嗎?怎地沒說兩句人就走了?”

“本來也沒什麼事,這不是不會寫字,怕被你笑話,才讓你特意跑了一趟嘛。”

“你?哼!”柳絮照著他的胸口就捶了一下,孟飛時如遭雷擊,眼睛瞳孔瞬間睜大,嘴巴鼓起,想是又要吐血,柳絮嚇了一跳道:“哎呀,我忘記了,你還有傷,你快讓我看下,有沒有流血啊!”

柳絮手忙腳亂的解開孟飛時的衣襟,拉開一看,這綁著的布條上仍然潔白如新,昨日夜間才剛換過的,哪裡有血跡滲出來?再看孟飛時,臉上掛著笑意,只是面色仍然慘白,讓這笑容有些陰森。

柳絮撇了撇嘴,懊惱道:“傷成這般也不忘打趣我,我怎地還又受了你的騙?”

孟飛時道:“不是騙你,當真打在傷口上,只是現在沒有那般疼罷了,你也真下得去手?”

“我怎地就下不得手?打死你!”

“好好,隨了你的意,只是先記下這頓打,容我將養將養如何?”

“就要這般打死你,才解了氣。”

柳絮與孟飛時鬥了會嘴,周昶那邊已經著人進來,將孟飛時抬進了馬車,周昶將柳絮扶上馬車,自己也跟了上來,柳絮剛要說什麼,周昶開口道:“柳姑娘,事急從權,我若再去準備輛馬車,不免會招人懷疑,屆時再想隱瞞怕也瞞不住了。”

“周公子恩情,柳絮銘記在心,公子請。”柳絮向裡面坐了坐,可馬車就這般大,給周昶讓了足夠的地方,她就貼在了孟飛時的身邊動彈不得,一時間羞得臉色通紅。

若是沒有周昶在場,柳絮得了這般便宜,當真是願意的,可這有第三人在場,難免有些妨礙處。

一路無話,直到馬車停在了孟飛時與柳絮居住的小院外。

孟飛時被抬進了屋子,柳絮留下照顧他,周昶此時才騰出手腳來,去看孟飛時提到的轉角處打鬥現場。

周昶走過來時,這路邊的弓箭居然沒人來收走!周昶順著弓箭射來的方向看去,見那四周全是制高點,且都便於藏身,起身走進了密林中,找了個大概位置,在附近搜尋。

果然,周昶在一顆大樹下發現了已經乾涸的血跡,只是沒發現孟飛時的佩劍。周昶順著這個方向又向前搜尋了一陣,在地上發現了沾滿血跡的佩劍,周昶將劍拔了出來,提著劍一路砍將出來,走出密林後,周昶如同被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整個人都溼透了,密林裡面雜草甚多,悶熱異常。

周昶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走進了孟飛時的房間,伸手將寶劍舉起來問道:“是不是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