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一樣?我倆年歲相當,阿昭你長我三月,日後當以表字相稱,方顯親近。”

“孟昭,孟飛時。”

“周昶,周伯通。”

“幹!”

“請!”

“果然宴無好宴,伯通是要在喝酒這上面強壓我一頭啊。”

“我也就只能在這找找面子,不過你突然回來,卻是為了何事?”

“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家兄孟遺已經去世十餘日了。”

“什麼?有這等事?我當真不知,張博軒也不曾找我說起!”

“也不怪他,你自幼與我交好,與我兄那幾個好友到底要疏遠一些。”

“不光如此,自你走後,你兄孟遺都不曾登我一次門,我即使去你家中探望也時常撲個空。”

“看來這麼多年,你與他們確實疏遠了。”

“不知兄長葬在何處?改日我與你一同去祭奠一番,也不枉我兩家想交多年。”

“大可不必,我與伯通交好,只是個人,並無兩家交好的意思,你爹是潯陽令,位高權重,而我又最不得他喜歡,能不接觸,還是不接觸的好。”

“飛時之言,甚善,那就只你我兄弟相交,不粘帶任何人。”

“嗯,來,喝酒。”

“飛時來我處,只是為了找我喝酒敘舊?”

“那還有別的?”

“我雖很少打聽外面的事,可早間有差役閒談,我也聽得幾句,兄怕不是被逼著選親呢吧?”

“你既然知道了,我也就不相瞞了,連州里的官媒都上門了,那氣勢,果真不是我潯陽媒婆能比的,竟坐在箱子之上,一連說出一百餘位官家小姐,她帶來的兩口箱子裡面,你猜一猜裝的是些什麼?”

“莫不是哪家的嫁妝?”

“哪裡有哪一家?卻是這百餘家陪嫁的禮單!”

“好啊!這般大手筆,飛時應該應下才是,日後飛黃騰達也是指日可待。”

“你知道我無心於此,我一生醉心武學,我師的三解劍法我還沒有練到家,何談其他?”

“飛時卻是想的差了,成家與練武哪裡有衝突?誰說成了親便不能練武的?”

“非是如此,我打算為兄守孝一年,一年以後還是會回北地,繼續完成我未完成的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