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頭!段兄別嚷,你嚷什麼!”崔塵束方才不留意,段易峰起的急了,直撞上他的額頭。

“對,段兄你別吵,外面都聽著呢,你這一吵鬧,孟家可就熱鬧了。”張博軒將段易峰扯了回來,三人仍然低著頭,彎著腰說話。

“那也不能讓孟飛時那個禍害回來!”段易峰咬牙切齒低聲恨道。

“孟兄已故,人家兄弟怎麼可能不回來奔喪,你說不讓回來,啊,就不讓回來啊?”張博軒撇了撇嘴。

崔塵束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聽說孟飛時拜的可是鬼面羅剎為師,這都有七八年未見,怕是更加可怕了。”

三人對視一眼,渾身都是一哆嗦。

“哎呀,不要叉開話題,現在是說這小娘子怎麼辦,怎麼又扯到孟飛時了!”還是張博軒岔開話題,將正事兒又提了起來。

“還不是段兄反應太大了,也太失態了!”崔塵束嘲笑著段易峰。

“不要說些有的沒的,他回來,你們不怕你們來,這孟兄府上,我怕是不敢再來了!”

“彼此彼此,少了孟兄,我兄弟三人算是塌了腰了。”

“就是就是,崔張段孟變成崔張段了,段兄這排名當真不好,你若不掙這第三,孟兄也不會有此意外。”

“張重!你好不要臉,孟兄之殤何人不悲痛,拿著孟兄排名說事,你當真無恥之尤。”

“言重了,言重了,我兄弟四人本就不分彼此,張兄你說段兄不是,豈不是打了兄弟四人的臉面?”

“崔兄教訓的是,張兄還請原諒則個,蒔花樓今夜我請,如何?”

“你當我不知?你與崔塵束一填詞一譜曲,勾的蒔花樓的姑娘們倒貼你們,我可是個要臉面的,從來都是給真金白銀!”

“張兄不必吃味,你那一手行書,隨便甩出幾張,何人敢向你老兄收錢?”

“段兄說的極是!”

“賣弄才學,搔首弄姿,我還要臉面,丟不起這人,再說,孟兄才去,你們二人就又想著去蒔花樓,損友,當真損友!”

“唉,人生得一二損友,足矣。”

“還足矣?這都卒矣了!”

“莫提莫提,趕快將人迎到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