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一字排開的十二座墳塋,林寒滿臉的無奈,輕聲道:“其實,這一次真的是個誤會,我原本以為,來的會是其它人,而不是少林、武當派的這些人。”

“另有其人?”林平之疑惑地望著林寒,不解地問道。

點點頭,林寒向著洛陽方向望去,嘆道:“嗯,另有其人,只是那人太謹慎,行了這借刀殺人之計,但這件事一定有他們的影子,否則,莫大等人不會來得這麼及時。”

沉吟片刻,林平之點頭:“少林離這裡,是遠了些,也來得巧了些。”

“難怪兄長不讓我露面,原來早就算到了會有這麼一天。”林平之恨聲道,“兄長懷疑是誰在通風報信?要不要我將他殺了?”

“算了,一個小人而已,興不起多大的風浪。”林寒搖頭道,“況且其中牽涉太多,你還是享受平靜的生活吧,我能處理。”

“嗯,兄長拿主意,若是需要幫手,儘管來葵花山莊找我,必定不會推遲!”林平之拋下了承諾,說得頗為誠懇。

林寒拍著他的肩膀,點頭道:“我省得,一世人、兩兄弟,你今後若有為難之處,可以來找我,我的住處,你已知曉!”

“嗯,一世人、兩兄弟!”林平之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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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黑暗,已經煙消雲散,旭日還未東昇,卻已經照亮了一片天空。

林寒、林平之兩人起身,揉搓著稍顯麻木的雙腿,齊齊笑出聲來。

“一路走好!”

將包裹、兵刃遞給林平之,林寒拍著他的肩膀,一臉的笑意。

點點頭,將包裹挎在肩膀上,林平之握著長劍,拱手道:“兄長保重,告辭!”

“告辭!一路順風!”

目送著林平之出谷,直到消失在視線中,林寒才轉過身來,望著地上的殘留,嘆道:“對於一個江湖人來說,朋友真的很珍貴。無論是誰,無論尊貴卑微,沒有朋友,一樣的寂寞如雪!”

整理著行禮,將地面的殘留掃去,山谷中又回覆了平靜,彷彿從未被打擾,除了那十二座墳塋。

等到太陽昇起一丈高,估摸著林平之已經走了好遠,林寒才起身,向著谷口走去。

路過那一排墳塋的時候,林寒突然停了下來,望著那一排簡易的‘墓碑’,想著:殺人立碑,是不是太招搖了?

隨即又冷哼一聲,林寒輕聲道:“少林、武當、峨嵋、崑崙,你們竟然敢圍攻林某人,難道林某人連承認殺人的勇氣都沒有麼?”

緊了緊肩背上的包裹,提著淚痕劍,林寒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再不留戀的一景一物,一墓一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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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出印月谷,望著茫茫的山路,林寒犯難了,該去哪裡?

想了想,林寒決定先去一趟恆山,畢竟已經這麼近了,恆山又是五嶽的一份子,不去不好,同時,也可以探聽一些訊息,在這一片,以恆山的耳目,自然要比林寒一人方便的多。

恆山腳下,望著巍峨的山路,林寒心中有些恍然,已經過去兩年了啊……

想起兩年前,那個和自己有說有笑的女子,下一次見面,是否就要拔劍相向了呢?

林寒苦笑一聲:“還要給她拔除‘三尸腦神丹’的毒性,她會接受‘鱷魚的眼淚’麼?別在療毒的時候,將自己給斬了,然後她再自殺?”

“什麼和什麼啊。”晃了晃腦袋,林寒邁步向前走去,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對於林寒的拜訪,儀和等人很是驚喜。

但是,儀和的第一個舉動,卻把林寒給嚇著了……

那是一封信,信封上有著日月標誌。

展信:

嵩山林寒親啟:

任教主傷逝,皆因林兄而起,為了神教、為了盈盈,盼與林兄一戰!

時間、地點,皆由林兄指定!

日月神教代教主令狐沖敬上

(感激!感激!感激!謝謝大家的支援!昨天最後竟然有五百紅票,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今天還是兩更答謝!順便問一句:日墜編撰的劇情,會無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