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老和尚亦是惱怒地望著覺海,慍聲道:“覺海師侄,你究竟是怎麼做事的?連個魔女都綁不回來,還弄得事情敗露?”

覺海和尚是一臉的委屈,要不是風清揚那個老怪物出手,怎麼會失敗?

只是看著七個隨時準備發飆的老和尚,覺海癟了癟嘴,終究還是不敢再出聲。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方證一臉愁苦地說道,“都別吵了,事情已經敗露,爭辯無濟於事,還是想想怎麼度過這一難關?”

七個老和尚又是一陣沉默,許久之後,排頭那名老得快要死去的老和尚嘆道:“拼是拼不過的,只能見機行事,看看他們會提什麼條件了。”

“哎……”方證苦笑著點頭,少林不是沒有低過頭,只是從當年的明教消亡之後,少林已經很少頹廢了,但事不可為,只得說道:“就依方空師兄的意思辦。”

“方丈、方丈……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大殿之外,一名小和尚跌跌撞撞地跑進來,一抬頭,見到這麼多的老和尚,腿一軟,跌坐在地,氣喘吁吁地說道:“師伯祖、師叔祖……”

“到底出了什麼事,起來說話。”方證顧不得去責怪小和尚的莽撞,如今正是非常時期,哪裡還顧的什麼禮儀。

顫顫巍巍地起身,小和尚顫聲道:“方丈,盟……盟主,上來了……”

“林寒?”方證瞳孔驟然一縮,急聲問道,“還有誰?就他一人嗎?”

“兩……兩人,還有……武當派的衝……虛道長!”在方證的氣勢壓迫下,那名小和尚斷斷續續地說著,好不容易才表達清楚意思。

方證雙眼瞬間失神,喃喃道:“沖虛道兄也來了麼?難道武當派真的完全與五嶽派聯合在一起?”

“方丈,當早做決斷!”一眾老和尚異口同聲地問道。

方證點點頭,轉向覺海,“你去敲鐘,一級戒備!”

“是,師父!”覺海和尚急急地離去。

方證看向七名老和尚,沉聲道:“諸位師兄弟隨我出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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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著悠揚而又沉悶的鐘聲,在一眾或是憤怒或是好奇的目光之中,林寒、沖虛兩人且行且笑,不一會就來到少林的山門之前。

在四個守山和尚的目光中,林寒依然故我,毫不理會地一步跨進少林寺。

走不遠,到達空曠的校場之前,已經有方證並著另外七個老和尚出迎。

大老遠地,方證就笑道:“阿彌陀佛,盟主及沖虛道兄大駕光臨,少林真是蓬蓽生輝啊。”

林寒與沖虛對視一眼,看著七名老和尚依次排在方證的身後,將前進的道路完全擋住,不由得暗歎:竟然還有七名‘方’字輩的老和尚,少林真是不簡單啊!

不過,這一切都將成為過眼煙雲!

“無量天尊,方證師兄別來無恙。”沖虛道人淡淡地回了一句。

林寒卻是笑道:“有禮了,不知方丈身後這七位大師又是哪一方高人,為何從不曾為國出力?”

“哼!”七名老和尚齊齊冷哼一聲。

方證笑道:“他們都是老衲的師兄弟,平日裡都是奉法侍佛,才不為外人所知。

“原來如此!”林寒大笑道,“七位大師卻是好心境,國破家亡之際,還能一心向佛,難能可貴啊。”

聽著林寒的譏諷,一名老和尚大怒:“小輩,佛爺縱橫江湖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嘎嘎裡玩泥巴呢,憑你也配和佛爺說道。”

林寒眼神一冷,雙眼微微眯起,悶聲道:“大師何不報上名來,也讓林某瞻仰一番?”

“哼!”老和尚撇嘴道,“佛爺就是少林‘方罪’。”

“方罪……方罪……”沖虛突然臉色大變,沉聲道:“你就是五十年前,姦淫擄掠、無惡不作的‘七罪淫魔’?你還沒被少林處決?”

被沖虛道破‘方罪’的來歷,少林一方人人色變。

林寒譏笑道:“少林果然是藏汙納垢的地方,呵呵……”

“阿彌陀佛!”方證搖頭道,“看來盟主今日前來,是有意留難於我少林了?”

“呵呵!”林寒嗤笑道,“將客人堵在門口,又豈是待客之道?”

“恐怕方丈心裡有鬼吧?”林寒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