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意襲來,方證臉sè大變,手中念珠一揮,下一刻,光華璀璨,耳邊彷彿有爆鳴聲響起。

待得煙華落盡,沖虛、金光上人、震山子三人,一如方證,不可置信地望著那院門之上,大大的黃花梨木牌匾上,泛著淺光的四個大字。

“山中小屋!”

在方證四人的身後,四派的長老亦是仰著頭,久久無言,儘管他們功力不如前面四人身後,但是同樣感受到了大字中滾滾而來的壓迫之勢。

“劍意成形!”沖虛喃喃道,駭然地望著其它三人,發現他們亦是同樣的表情。

“師兄,什麼是劍意成形?”

沖虛道人身後,一名青衣道袍的中年道士問道。

搖了搖頭,沖虛並沒有解釋,反而與方證對視一眼,沉聲道:“師兄,此處是林寒的居所,不可力敵啊!”

震山子駭然道:“想不到師門典籍中的至高境界,竟然真的有人練成了!這、這……”

金光上人亦是一臉的沉重,少林、武當、崑崙能夠知曉的秘聞,他們峨嵋同樣知曉,顫聲道:“在沒有把握除掉此子之前,最好不要得罪了他!”

“阿彌陀佛!”方證嘆息一聲,顯然是同意了三人的說法,他並不是怕了那塊牌匾,那終究是死物,如何能擋得住活人?

方證已經明白了林寒的意思,這是威懾!是赤裸裸的威脅!

什麼時候,少林被人威脅過!

方證強忍下心中的怒氣,臉sè漸漸地平和,上前幾步,走到院門前一丈之處停下,說道:“秋女俠、非煙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不敢當,晚輩秋離,攜妹妹非煙,見過方證大師!”阿離戒備地向著方證行禮,手中的長劍卻是緊緊地握住,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以阿離現在的武功,要說勝過方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也未必就沒有一拼之力,若是單對單,方證要勝,當在八十招之外、百招之內。若是發出搏命的絕招,也能傷了方證。

方證笑道:“老衲沒有惡意,只是想問一問,為何與幾位師侄起了衝突?”

冷冷瞥了站在金光上人身後的胡兩刀一眼,阿離不屑地笑道:“不過是些登徒子調戲良家婦女的經典橋段,怎麼,大師也有興趣聽一聽?”

看著阿離滿臉的不屑,方證嘆息一聲:“其中是否有些誤會?胡師侄乃是峨嵋金光上人的弟子,如何會有如此卑劣行徑?”

似笑非笑地望著方證,阿離反問道:“大師莫非是在欺負秋離年少無知?”

“此話怎講?”方證不解地望著阿離。

阿離笑道:“別忘了晚輩也是出身於名門大派,其間的齷蹉,對於極個別弟子的稟xìng,再清楚不過,即便是少林、峨嵋這樣的大派,出幾個欺男霸女的弟子,亦是在所難免吧?”

一句話,將方證說得啞口無言,在少林,也是有俗家弟子的,林子大了,終究會出一些膽兒極肥的鳥!

以方證對胡兩刀的瞭解,碰上美豔如秋離、非煙者,欺男霸女之事,未必就做不出來!

恰在此時,金光上人yīn沉著臉,在幾名年輕弟子的簇擁下,來到方證身邊。

“你就是崆峒派的秋離,林寒賊子在哪裡?”金光上人沉聲問道。

“不要臉!”非煙話才出口,就被阿離瞪了一眼,連忙吐了吐舌頭,害怕地縮在她身邊。

阿離不屑地望著金光上人,說道:“若是林大哥在此,豈容那等登徒子吵擾?以林大哥的稟xìng,怕是有人早已人頭落地!”

“你!”金光上人憋屈的說不出話來。

阿離鄙夷地說:“若是林大哥真的在此,怕是上人未必有勇氣面對啊!”

“嘶!”金光上人倒吸一口涼氣,怒極而笑,大聲道:“笑話,殺我師弟、殺我師侄,若林寒賊子真的在此,上人我一定要討回一個公道來!”

“哦……那你來討回公道吧!”一個仿若萬年冰川下的聲音,冷冷地從眾人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