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聲悶響,短矮浪人也沒能逃脫被揍的命運,又一人在三米之外挺屍。

“大人,您怎麼又打人!”女浪人駭然問道。

林寒嗤笑一聲:“他讓我噁心,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圍觀的人鬨堂大笑,更是有人連連叫好,林寒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在他的心裡,這些眼看著同胞被欺凌而毫無作為的人,同樣讓他噁心。

“你叫什麼名字?”林寒對著綢緞商問道。

“小人姓王,單名一個‘福’字。”綢緞商連忙答道。

搖了搖頭,林寒暗道:可惜你只是王福,而不是徐福,否則這些浪人都得叫你作‘爺’。

“將事情的經過好好說說!”林寒吩咐道。

王福連連點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將開來。

原來,就在剛才,他親自押著兩車綢緞,要給客戶送去,哪裡知道,才出了邯鄲城,迎面就有一輛馬車飛馳而來。他急忙吩咐讓到一邊,哪裡想到,就在對方馬車到了近前的時候,那趕車的浪人突然一鞭子抽向他的馬頭。

奔馬受驚,原本已經錯開的馬車,竟然撞在一起,而對方比較黴運,只有他們的馬車翻了過去,他王福的兩輛馬車反而沒事。

之後雙方就起了衝突,眼看對方隨身帶著兵器,王福有理說不出,只能答應賠償,哪裡想到,對方竟然要求將兩車綢緞交給他們,另外還有再加一萬兩銀子。

這等無禮的要求,王福哪裡能答應,卻不曾想到,對方當時就要動手,幸好碰到林寒前來阻止。

隨著王福的講述,林寒的臉色越來越黑

女浪人眼看不好,急忙辯解道:“不對,是他先撞我們馬車,而且香料很貴,值錢!”

“閉嘴!”林寒一聲怒喝:“還能冤枉了你不成!”

“王掌櫃一看就不是奸商,而我們的正經老百姓,哪裡不是秉著‘不吃虧就是福’的原則,哪裡會主動來招惹你們這些倭寇?”林寒的話語中充滿了不懈。

女浪人大叫道:“大人,您不能偏聽偏信!”

詫異地看了女浪人一眼,林寒強忍著心中的憤怒,嗤笑道:“不錯啊,看來你來的時間不短,都學會用成語了!”

“沒、沒多長時間。”

“哼,難道我不信自己的同胞,還要信你們這些倭寇不成?”林寒冷嘲熱諷著,但這確實是他的心聲,憋屈了上下五千年的心聲。

恰在這裡,林寒抬起頭來,只見官道上又有一輛馬車急急地從邯鄲方向趕了過來。

見者馬車上那大大的‘香’字,女浪人不由得大喜,高聲喊道:“香掌櫃,我等正被刁民打擾,你們還不快將他們抓起來。

聽著女浪人的呼喝,圍觀的眾人齊齊散開,有人低聲談論道:“原來是香老闆的客人,難怪這麼囂張。”

馬車停了下來,一名五旬左右的華服男子急急地跳下馬車,咋呼道:“誰,到底是誰,連我香貴之的貨物都敢搶,不知道婁知縣是我姑父麼?”

看著‘香鬼子’在眼前如小丑一般地表演著,再看看女浪人的扯高氣昂,林寒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有些病可以治,而有些病,要怎麼醫?

仰天長嘆,林寒已經懶得再說一句話,疾步閃入扶桑浪人中,寒光閃爍,如電飛馳。

轉身,上馬,在‘香鬼子’目瞪口呆之中,林寒駕著馬匹向邯鄲城而去。

突然間,包括那個女浪人在內,所有的浪人頸脖分離,齊齊撲倒在地。

“不要找王掌櫃的麻煩,否則,我不介意去找你的婁知縣談談他是怎麼沒的!”

呼嘯的風中,林寒冷漠的聲音最後一次響起,香貴之哀嚎一聲,翻著白眼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