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的,林寒將令狐沖體內的火毒也給吞噬掉。不過,令狐沖就沒有上官雲那麼幸運了。上官雲純粹是中了火毒,身體並未受到內外傷,而令狐沖則不同,雖然體內的火毒很少,但是因為與林寒硬拼內功,如今已是受了很重的內傷,算得上是傷了元氣,唯有慢慢調理才能好轉。

定計之後,林寒不願多待,返身回房收拾東西。待林寒走後,向問天問道:“教主,那林寒怎麼會願意幫助我們?”

向問天所問,亦是其它三人想知道的。五嶽劍派與魔教勢成水火,更確切的說,是嵩山派與魔教勢成水火,其它如華山、衡山早就歇了與魔教別苗頭的心思。在四人想來,林寒巴不得日月神教前後兩任教主拼的你死我活,最好是兩敗俱傷。

想到這裡,四人同時一驚,你望著我、我望著你,一個共同的念頭升起:莫非,林寒就是打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心思?

任我行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關係,不過,細想之下,他還是否認了,如果嵩山派真的有意做漁翁,就絕對不會只是派出一個弟子,而是應該傾巢而出,更何況嵩山派才吃下洛陽這一地盤,短時間內沒有餘力顧及魔教內亂。

從嵩山派的近況之中,任我行斷定此次只是林寒的個人行動,當下放心不少,笑道:“當然有條件!”

“他想要什麼?”令狐沖問道,事情一涉及到林寒,他就不自覺地會變得激動,最近尤甚以往,只是他本人沒有絲毫察覺。

任我行看了他一眼,心中一黯:魔障啊,心魔已成,如果不能邁過這道坎,不能重拾信心,令狐沖的成就將極為有限,幾乎不會再有寸進,更不可能登上武林的巔峰。這時,任我行起了一些心思,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任我行道:“大家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眾人收拾一番,之後向黑木崖進發。離平定州西北四十餘里,山石殷紅如血,一片長灘,水流湍急,那便是有名的猩猩灘。

更向北行,兩邊石壁如牆,中間僅有一道寬約五尺的石道。一路上日月教教眾把守嚴密,但一見到上官雲,都十分恭謹。

一行人經過三處山道,來到一處水灘之前,上官雲放出響箭,對岸搖過來三艘小船,將一行人接了過去。林寒暗想:魔教數百年基業,果然非同小可。若不是上官雲作了內應,眾人要從外攻入,那是談何容易?

到得對岸,一路上山,道路陡峭。上官雲等在過渡之時便已棄馬不乘,一行人在松柴火把照耀下徒步上坡。林寒、向問天、任盈盈父女守在擔架之側,全神監視。眾人都已做了裝扮,倒是不虞被人識破,不過這一行是深入虎穴,別說任盈盈、令狐沖兩人,就是任我行、向問天、林寒三人也是小心翼翼的。

這一路上山,地勢極險,林寒看看四下裡,又看看令狐沖,一個很有誘惑力的想法在心中縈繞,若是將擔架往萬丈深谷中一拋,令狐沖不免命喪當場,死的不能再死。

到得總壇時天尚未明,上官雲命人向東方不敗急報,說道奉行教主令旨,已成功而歸。過了一會,半空中銀鈴聲響,上官雲立即站起,恭恭敬敬的等候。

就在這時,任盈盈突然拉了任我行一把,低聲道:“教主令旨到,快站起來。”任我行當即站起,其它人亦是如此,林寒放眼瞧去,只見總壇中一干教眾在這剎那間突然都站在原地不動,便似中邪著魔一般。銀鈴聲從高而下的響將下來,十分迅速,鈴聲止歇不久。

一名身穿黃衣的教徒走進來,雙手展開一幅黃布,讀道:“日月神教文成武德、仁義英明教主東方令曰:賈布、上官雲遵奉令旨,成功而歸,殊堪嘉尚,著即帶同俘虜,上崖進見。”

上官雲躬身道:“教主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見了此等情景,雖不知其它幾人有何感想,林寒心中是笑開了花,暗暗好笑:這不是戲臺上太監宣讀聖旨嗎?

只聽上官雲大聲道:“教主賜屬下進見,大恩大德,永不敢忘。”林寒等人連忙一齊說道:“教主賜屬下進見,大恩大德,永不敢忘。”嘴上說得好聽,肚中已是暗暗咒罵不已。

一行人沿著石級上崖,經過了三道鐵門,每一處鐵閘之前,均有人喝問當晚口令,檢查腰牌。到得一道大石門前,只見兩旁刻著兩行大字,右首是“文成武德”,左首是“仁義英明”,橫額上刻著“日月光明”四個大紅字。

過了石門,只見地下放著一隻大竹簍,足可裝得十來擔米。上官雲喝道:“把俘虜抬進去。”任我行、林寒、向問天、盈盈四人立即彎腰抬了擔架,跨進竹簍之中。

坐在這麼有現代化氣息的裝置中,林寒渾身發抖,祈求蒼天保佑:千萬不要出現故障,希望魔教弟子還是很有職業修養的,能夠用足了材料辦事,沒有絲毫的偷工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