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九章 崆峒(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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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曲非煙乖巧活潑的樣子,許懷山亦是笑出聲來:“嗯,好,非煙是吧,到了崆峒山,就玩得開心點,如果有人敢欺負你,就來告訴許叔叔,許叔叔來收拾他們。”
“嗯。”曲非煙用力點點頭,拉著林寒的手卻是不肯放開。
幾人同時停下話語,突然感覺氣氛很是詭異,許懷山下意識地向外面望去,只見一眾崆峒弟子,無論男女,齊刷刷地揚長著脖子,猶如長頸鹿一般。
見著許懷山望過來,眾弟子齊齊低下頭去,卻又偷偷向前瞄來。其間的眾多女弟子,皆是俏臉含羞地向林寒拋著媚眼;其中一些青澀的男弟子,自然是將目光集中到了活潑可愛的曲非煙身上。
至於那些年長的男弟子,卻是如狼似虎地盯著林寒,其間有雙眼泛血絲者,更是恨不得將林寒活活掐死。
許懷山擺擺手,大聲道:“好了、好了,你們都散開,這麼一堆人圍在這裡,成何體統。”
一眾崆峒弟子在許懷山的催促下,心思各異,不甘心地離去。一時間,校場上靜下來,許懷山笑道:“叫林侄看笑話了。”
林寒連忙擺手:“不會,我很喜歡這種門派之中一團和氣的氣氛,這才是一個名門大派該有的樣子。”
“呵呵,林侄這話說的不錯”許懷山大笑道,“來,我先給你們安排房間,然後再好好地給你們接風洗塵。”
“許叔太客氣了。”林寒一邊回應著,一邊隨著許懷山向前走去。秋離、曲非煙兩人則是一左一右地跨著兩人胳膊。
待得給兩人安排好房間之後,許懷山示意秋離陪著曲非煙去玩耍。秋離知道師父有話要對林寒說,嫵媚地看了林寒一眼,得到他的肯定後,拉著曲非煙向外走去。
一時間,房間中就只剩下林寒、許懷山兩人。
再次打量了林寒好一會,許懷山突然嘆息一聲,道:“秋離這丫頭,其實是個苦命的孩子。”
林寒抬起頭來,疑惑地望著他,有些不明所以。
許懷山挪動著椅子,湊得近些,接著說道:“那丫頭是我遠房表姐的時候,當時兩家還常有往來,只是後來,關係就淡了,之後突然接到老家來信,說是表姐一家被當地官府迫害,全家只剩下一個嗷嗷待哺的丫頭和一個啞僕。”
靜靜地聽著許懷山的講述,林寒只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原來自己從來不曾真正地走進她的內心世界。
講到這裡,許懷山突然笑道:“不怕林侄笑話,當時年少,對於美貌的表姐,心中是有些念想的,直到上了崆峒山,又恰逢門派封山,後來聽到表姐已經嫁人,才絕了心思。”
看著許懷山顯然陷入了沉湎回憶中,林寒並不答話,等著他一個人細細地講述。
許懷山輕音輕柔地說:“表姐真是個很好的人,沒有想到......”說到這裡,許懷山哽咽出聲,嗚咽道:“等我接到訊息的時候,表姐已經入殮,只有丫頭望著我一個勁的哭。”
“然後,許叔就將秋離帶上山了?”林寒輕聲問道。
擦了一把眼淚,許懷山點點頭:“這些年來,我是把丫頭當作親生女兒看待的,不肯讓他受了半點委屈。”
說到這裡,許懷山望著林寒,笑道:“你很好,真的很好。秋離那個丫頭,從小就好強,又聰明,武學天賦好的很,漸漸地就將同門們比了下去。之前我還很擔心,以她的心性,怎麼可能看得上那些師兄弟,可是沒少為她的終身大事操心。”
林寒笑一笑:“秋離的天賦確實不錯,就是在整個江湖的年輕一輩中,也是少有敵手。”
聽到林寒的認同,許懷山頗為自豪地說:“我看著長大的孩子,自然不會比別人差。”
之後又慶幸地說:“好在這一趟下山,遇見了林侄,終於碰到一個能完全壓制住她的人,你是不知道,她捎回來的心中,是多麼的開心。”
林寒點點頭,露出一絲微笑。
許懷山突然正色道:“所以,我希望林侄能夠好好地對她,不管你今後是否會有三妻四妾,我都希望你能夠真心對她。”
林寒神情嚴肅地保證:“您放心,我從來不拿感情開玩笑。”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許懷山說道,“不怕你不高興,自從知道丫頭要留在嵩山之後,我是當天就下山去拜訪了一些朋友,打聽你的事蹟,好在都讓我滿意。”
“那是小侄的榮幸。”林寒點頭,突然問道:“不知,許叔可有查出是誰害了秋離一家?”
許懷山臉色一寒,冷聲道:“縱然那狗官百般遮掩,又如何瞞得過我,就在那之後一個月的晚上,我單劍闖進狗官的府邸,血債還需血來還,從此之後,江湖中就多了一個‘奪命劍客’。”
林寒點點頭,並不認為許懷山的做法有什麼不對,既然公道不公,自當以武力親自去取,而不是屈膝鳴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