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的手定在原地,林寒轉過頭去,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問道:“怎麼了?”

“別關門!”任盈盈低垂著頭,猶如蚊子的呻吟一般,如果不是林寒的內功深厚,還真不一定聽得見她的話。

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林寒隨手將門開得通透,之後踱步到她身前,低頭俯視著她,笑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真的要將你怎麼樣,你認為反抗得了嗎?”

任盈盈身子一縮,下意識地抬起頭向床內縮去,臉色更是煞白無比,待見到林寒並不靠近,而是一臉戲謔地望著自己時,才明白被耍了。

突然之間,任盈盈笑出聲來,嬌嗔道:“怎麼你也學得這麼不正經,我可跟你說,你要是真的動了我,就對不起非煙丫頭了。”

起身將桌案上的油燈點亮,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林寒笑道:“我動不動你,與非煙有什麼關係?”

任盈盈見林寒並沒有出格的舉動,聯想到他平日的為人,心中一寬,笑道:“我可是非煙的姐姐,你要是真的欺負了我,豈不是對不住她麼?”

搖了搖頭,林寒失笑道:“或許,非煙丫頭巴不得和你成為真正的姐妹呢!”

任盈盈心下一怔,然後搖頭道:“我心中早有衝哥,你心中也有非煙和那個秋離,你又何必再來招惹於我呢?”

沒想到任盈盈突然之間說出這些話,林寒頓時覺得之前的舉動沒趣的很,點頭道:“是啊,要說我們認識的時間並不晚,奈何是沒有緣分,呵呵,不提那些,你安心的休息吧,我去外面弄些飯菜進來。”

搖了搖頭,林寒轉身離開,真不明白之前的那番作弄是為了什麼,亦真亦假都不重要,就像任盈盈說的,自己已經有了佳人陪伴,又何必再去招惹是非呢?

走到門口的時候,林寒突然說道:“如果你要離開,我不會再阻攔,不過,請告知任大教主,不要派人來,否則別怪我出手不留情,我能上黑木崖殺了東方不敗,未必就不能再去一次。”

說完不等任盈盈回話,消失在漸深漸沉的夜幕中,夜,漸漸地深了。

到了大堂的時候,林寒都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說出那番話來,難道?真的是任盈盈的話影響了心緒?

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那些煩人的問題,林寒徑直走到櫃檯前,問道:“掌櫃的,不知可有吃食?”

“有、有”掌櫃的連連道,“廚房的火還熱和著,客官想要吃些什麼,我這就安排人給您做去。”

點點頭,林寒吩咐道:“兩斤牛肉、兩個葷菜、兩個素菜,米飯或是饅頭,隨便來一些,最後再加一壺好茶,就這些。”

掌櫃答應一聲:“好的,您稍等,是我們給您送去,還是......”

林寒想了想,現在倒是不太好與任盈盈面對面,故而說道:“我在這裡等,麻煩掌櫃的做好之後再交給我。”

“好的,您稍等。”掌櫃的連忙向後堂走去。

如今已經過了飯點,並沒有什麼客人需要飯食,在等了一會之後,掌櫃將一個食盒遞給林寒,林寒答謝之後,再次向房間走去。

遠遠地,就見房門仍舊敞開著,一盞昏黃的油燈在夜色裡若隱若現,任盈盈並未離開,而是坐在床榻上,低頭想著心事,連一個位置都不曾挪動。

聽到腳步聲,任盈盈連忙抬起頭來,見是林寒到來,看著他手裡的食盒,連忙起身將桌案收拾乾淨。

將食盒放在桌案上,林寒笑道:“我原本以為你會離開的。”

任盈盈搖了搖頭:“一是因為已經夜了,二是答應要去看看非煙,所以才留了下來。”

“我還以為是我的魅力吸引著你,原來不是啊,真叫人失望。”林寒調笑一聲,然後扯去食盒的蓋子,將飯菜端出來。

見著林寒手中的茶壺以及茶杯,任盈盈一驚,問道:“酒?”

“哈哈哈......”林寒大笑道,“你不會以為我要趁機將你灌醉,之後來個酒後亂性吧?”

見到任盈盈的尷尬笑容,林寒知道自己猜對了,搖頭道:“你放心,我還不至於那麼卑劣,更何況,我從不喝酒的,這不過是一壺茶。”

任盈盈展顏一笑:“想不到,你這麼一個極富盛名的少年俠客,竟然不好酒!”

林寒笑道:“喝酒誤事,而且品茶如品人生,茶的清醇,不是烈酒可比的。”

淡淡一笑,任盈盈道:“直到現在,我才確定你不會對我怎麼樣。”

“因為茶?”

“嗯,那個‘品’字!”

(一味的打鬥有些膩味,可能這兩章寫得有些矯情,不過自己很滿意。先透露一下,任盈盈與林寒的關係會非常複雜,是朋友,會有些曖昧,本書不會給兩人的關係定性,大家自己去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