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很是靠譜,按著東方不敗、楊蓮亭兩人之間的關係,鑰匙還真有可能在楊蓮亭身上。

任我行橫了上官雲一眼,走到楊蓮亭身邊,強忍著心中的噁心,又給他來了個十*八*摸。

這場面,倒是有趣的很,一番蹂躪之後,任我行臉上一喜,果然從楊蓮亭身上摸出一串銅鐵鑰匙。

細細地辨別,從一摞鑰匙中挑出一把較為小巧的,交到向問天手中。在一番指點之後,向問天點點頭,向著門外走去。

林寒突然道:“向左使,希望你快去快回,儘快將拳經找出來就好,不要出什麼么蛾子,更不要拿任大小姐的性命開玩笑。”

向問天略一停頓,快步向外走去,對於林寒的交待,是一句話都沒回。

林寒亦不在意,笑著對任我行道:“任教主,你就不怕向左使一去不回嗎?如果他將魔教秘籍、寶物全部捲走,又或者來個狠的,將這屋子裡的人全部弄死。”

任我行一愣,臉上有些遊移以及後悔的神色,不過稍瞬即逝,朗聲笑道:“笑話,林少俠,不要使那些上不得檯面的挑撥之計,以本座與向左使的關係,豈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撥弄的。”

“呵呵”輕笑兩聲,林寒竟是毫不在意,彷彿之前的話不是他說的一般。

氣氛緊張,眾人一時間僵持下來,任我行憋屈地被逼迫著,自然不願與林寒說話,林寒也不打算與幾人再有交集,此處事了之後,各走各的陽光道,各走各的獨木橋,誰也犯不到誰。

至少短期內是如此,林寒需要應付嵩山大會之事,任我行等人亦要整合魔教的勢力,短時間內,兩方都不會再有交集。

只是,事情真的會如此嗎?

林寒不知道,他也不需要去知道,只要將《太極拳經》拿到,他就會離開黑木崖,而下一次再來,必定是嵩山與魔教決戰的日子。

沉默之中,任盈盈突然問道:“非煙丫頭過得還好嗎?”

“怎麼?你之前在恆山沒有見到她?”林寒詫異地問道,對於任盈盈問起曲非煙,心中絲毫不吃驚。

任盈盈笑道:“匆匆瞧過一面,還來不及打招呼,就被你給轟下來了。”

點點頭,林寒不置可否,良久才道:“應該還好吧,至少她現在很快樂。”

輕應一聲,任盈盈不再說話,如果不是因為曲非煙,她必定不會開口,畢竟無論是誰被長劍橫在頸脖,都不會有說話的興致。

任我行突然問道:“你們說的是誰?”

“老師家的丫頭。”任盈盈答道。

“老師?曲陽?”任我行不確定地問。

任盈盈點頭道:“嗯,老師死後,不知怎麼的,非煙丫頭竟然與林少俠有緣,一直跟在他身邊。”

任我行嘆息一聲,露出緬懷的神色,喃喃道:“曲陽的孫女啊,叫非煙是麼,時間過得真快。”

“小子,將她照顧好了,要是她受了委屈,本座絕不饒你!”任我行突然呵斥道。

林寒輕聲一笑,並不作答,他並不認為重奪教主之位的任我行有說這句話的資格,任我行,再不是十二年的任我行,或許不久之後,任盈盈都會對他生厭,想到這裡,不由憐憫地看了任盈盈一眼。

見著林寒眼中一閃而過的憐憫,任盈盈心中一驚,就待問出聲來。

恰在此時,門外傳來腳步聲,眾人連忙戒備著,直到向問天出現在眾人面前。

“向兄弟,還順利嗎?”任我行急聲問道。

向問天點點頭,神情嚴肅地說:“已經拿到了,不過東方不敗的死訊已經傳來,外面已經開始騷亂,希望教主早些出去安撫。”

說完這些,向問天從懷中掏出一本薄薄的書籍,封面之上寫著‘太極拳經’四個大字。

任我行頷首結果,核對一番,將之拋給林寒,然後問道:“拳經已到手,請林少俠將盈盈放開,然後自行離去吧。”

接著拳經,以右手翻開,第一頁上赫然寫道:太極者,無極而生,動靜之機,陰陽之母也。動之則分,靜之則合。無過不及,隨曲就伸。

再翻看幾頁之後,林寒心中一喜,已經確認這是真本,雖然不是具體的太極拳法,但是其中的陰陽、動靜理論卻是對他極為有用。

確認無誤後,打算想要抄錄一份,仍舊將原本留在魔教,不過細細一想,若是任我行真的要挑撥武當和嵩山的關係,是不是真本性質都是一樣的,也就不再多此一舉,而是將原本收在懷裡。

在眾人眼裡做完這一切,林寒並不將劍拿開,反而將任盈盈拉到身前,笑著說:“還請任大小姐送林某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