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東方不敗梟雄本色盡顯,只見她少有地流露出一股男子氣概,一身葵花真氣從無到有,奔騰著向左臂湧去,一聲大喝間,林寒看得是肝膽欲裂。原來,東方不敗這個狠人,竟然以真氣震斷左臂,攜著全部的葵花真氣,將斷臂當著兵器向林寒撞去。

形勢立轉,危機之中,林寒也顧不得其它,手腕一抖,使得劍尖對著風馳電掣的斷臂。

呔,一聲大喝間,長劍脫手,直奔著斷臂而去。還不等兩兩相碰,林寒神色一狠,紅、藍兩色光芒閃動間,熾熱、冰寒,兩股完全不同的氣息同時閃現,紅色光芒途徑左臂,由上而下,迅速湧到左手食指,藍色光芒同時湧到右手食指。

在東方不敗駭然的神色中,紅、藍兩光脫手迸出,向著東方不敗飛去,那速度,竟是比淚痕劍還要快上一倍。

砰、砰,兩聲巨響,前面一聲是斷臂、長劍撞擊之時的爆裂聲,碎屑紛飛,血肉濺得滿地都是;後面一聲,則是冰、火指勁狠狠地撞擊在東方不敗身上,將他撞飛出去。

鐺,淚痕劍掉落在地面,強壓下胸口的悸動,在任我行等人駭然的目光中,林寒緩緩地走向淚痕劍,輕輕地彎腰撿起。

那一邊,東方不敗掙扎著站起,那樣子極為痛苦。先前,冰、火指勁襲來時,她正處於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際,加上左臂初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指勁撞來,卻是無能為力。

當東方不敗艱難地起身時,眾人齊齊倒抽一口冷氣,林寒同樣是如此,他知道打中了東方不敗,也知道她傷得不輕,卻沒有這般震撼過。

東方不敗胸口,右邊當胸之處,一指孔洞露出,鮮血不時地外溢,竟然是完全打穿了。若是右胸的傷口還只是叫人駭然,那麼左胸的傷口,就真真無話可說了。

一切到此為止,因為,東方不敗的心脈位置,一個與右邊同樣的孔洞,赫然呈現在眾人眼前,唯一不同的是,被冰封著沒有血跡。

一時間,任我行等人癱坐在地,除了東方不敗、林寒站立著之外,就連上官雲都不再呻吟,場中竟是靜謐下來。

東方不敗氣血灰敗,深深地看了林寒一眼,嘴唇翕動間,終究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勉強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顫顫巍巍地向愣神中的楊蓮亭挪去。在經過任我行身邊的時候,東方不敗甚至沒有再看他一眼。

就在東方不敗要到達楊蓮亭身邊的時候,楊蓮亭突然大叫一聲,發了瘋一般地從閨床上跳起,拔腿就向外跑,就在他即將跑出房間的時候,耳中聽到東方不敗淒厲的慘叫聲,然後,胸口一疼,低眼望去,一截冰冷的劍尖透胸而出。

楊蓮亭再次抬起頭來,艱難地移動兩步,終於出了房間,然後撲通一聲跌倒在地,赫然殞命。

東方不敗那邊,驚撥出‘不要’兩字之後,見到楊蓮亭身死,腦袋突然耷拉下來,亦是再無生息。

“死了,竟然就這麼死了?”突然之間,任我行向發了瘋一般,狠狠地撲向東方不敗的屍身,一腳將其踹飛,然後搶將過去,提著東方不敗,不停地毆打著。

就在這時,林寒突然縱到任盈盈身邊,一把將她提起,將劍橫在她那白嫩的頸脖上。

“你,你要做什麼?”任盈盈驚撥出聲。

這一聲驚呼,立時引來任我行、向問天、上官雲以及令狐沖的主意,眾人皆是駭然,沒想到才將東方不敗殺死,林寒便開始發難。

任我行再也顧不得毆打東方不敗的屍身,躥到林寒身前一丈,高聲喝問:“你要做什麼?”

“呵呵”林寒長笑道,“我只是想提醒任大教主,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