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聽聽儀和師父怎麼說的。”眾人又是一陣起鬨。方證、沖虛兩人對視一眼,都是面色難看。

就在儀和站出來準備說話之際,山下又有人上來,眾人瞧去,只見正是一眾華山弟子將將趕到。林寒笑了,既然華山有人來,那麼必定是嶽不群又有了鬼蜮伎倆,但可以肯定的是,對於令狐沖必定不是什麼好事。

於此刻見到華山眾人,令狐沖心中激動,四下檢視,卻並未見到嶽靈珊,神情便有些黯然。不等令狐沖與華山眾人打招呼,林寒搶先問道:“華山的幾位師兄前來,不知可有帶來嶽師伯的指令?”

華山眾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一時不知如何開口,紛紛將視線轉到勞德諾身上。見此情景,令狐沖全身一緊,本能地覺得不妙。勞德諾先是拱手與群雄見禮,然後走到近前,對著林寒點頭,然後才面向著令狐沖,說道:“令狐兄,雖然你早已不是華山弟子,但是師父還是有幾句話要帶給你。”

令狐沖點點頭,黯然道:“二師弟,請說。”

對於令狐沖的稱呼,勞德諾淡淡一笑,並不理會,他說道:“師父說:‘令狐沖雖然不再是華山弟子,但是一身華山的武功還在,作為華山掌門,我絕不容許有人仗著華山的武功,去敗壞恆山派的清譽,如果令狐沖心中還有丁點念及華山派,就不要做出天怒人怨之事。’令狐兄,師父是這麼交待的,我已原封不動地說給你聽。師父希望你好自為之。”

令狐沖點點頭,一言不發,誰也不知他心中作何想法,但是從那一張漆黑的臉上來看,必定沒有多麼愉快。良久之後,令狐沖才拱手道:“各位前輩、武林同道,做不做恆山派掌門,在令狐沖看來,並不重要,但是有定閒師伯的遺命在,容不得令狐沖含糊,在我心裡,答應別人的,就一定要做到。”

“好,令狐少俠義氣。”人群中有爆發出一陣喝彩,卻在林寒望過去時銷聲匿跡,徒惹人笑話。

就在這時,忽聽得山道上傳來一個女子清脆的叫聲:“日月神教任大小姐到!”令狐沖驚喜交集,情不自禁的衝口而出:“盈盈來了!”急步奔到崖邊,只見兩名大漢抬著一乘青呢小轎,快步上峰。小轎之後跟著四名青衣女婢。

左道群豪聽得盈盈到來,紛紛衝下山道去迎接,歡聲雷動,擁著小轎,來到峰頂。小轎停下,轎帷掀開,走出一個身穿淡綠衣衫的豔美少女,正是盈盈。群豪大聲歡呼“聖姑!聖姑!”一齊躬身行禮。瞧這些人的神情,對盈盈又是敬畏,又是感佩,歡喜之情出自心底。令狐沖走上幾步,微笑道:“盈盈,你也來啦!”

任盈盈微笑道:“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我怎能不來?”眼光四下一掃,走上幾步,向方證與沖虛二人斂衽為禮,說道:“方丈大師,掌門道長,小女子有禮。”

方證和沖虛一齊還禮,心下都想:“你和令狐沖再好,今日卻也不該前來,這可叫令狐沖更加為難了。”

見到任盈盈果然忍耐不住,上了見性峰,林寒心中已是樂開了花。林寒笑道:“呵呵,想不到啊想不到,令狐兄要謀奪恆山掌門之位,竟然前有魔教教主東方不敗派人大送賀禮,後又有魔教聖姑親自前來道賀,如果真的讓你做了恆山掌門,豈不是要將恆山派合併到魔教中去?如果恆山祖師有靈,不知如何看待今日之事?”

任盈盈原本就不看好令狐沖繼任恆山掌門一事,奈何令狐沖心意已定,她只得支援,在山下聽說林寒正在責難令狐沖,她怕情郎有閃失,便再也顧不得許多,立即上山來。

聽到林寒拿自己說事,任盈盈忍不住道:“林少俠,想不到少室山一別,你我再次見面,已經是勢成水火。”

見群豪望向自己,林寒笑道:“你我本就是萍水相逢,更何況黑白有別,必定會有這麼一日,只是想不到,曾經的華山派大弟子,竟然完全倒向了魔教,真是......華山與魔教上百年的仇恨,說忘就忘啊,如此品行,真的適合做恆山掌門?”

原本見到任盈盈的喜悅之情退卻,令狐沖的臉色更加難看,接連受到林寒的嘲諷,令狐沖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大聲道:“此乃我與恆山之事,如何需要你一個外人指手劃腳。”

“不錯,就算我是外人,儀和師姐作為恆山派的大弟子,可算不得外人吧?”林寒反問道,然後對著儀和拱手說:“也請儀和師姐給句話,對於令狐沖謀奪恆山掌門之位,不知眾位師姐是如何看待的?”

林寒話音才落,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移到儀和身上。令狐沖更是期盼地望著她,希望他能夠支援自己。

儀和麵無表情地看了眾人一眼,開口道:“恆山突遭大難,師伯、師父、師叔先後遭奸人所害,現在更是鬧出掌門一事,儀和不才,與眾位姐妹商議之後,決定......”

方證突然道:“師侄有話直說,有老衲在,誰也不能強迫於你!”

(劇情預告:第一六零章令狐沖鬥劍邀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