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衡好不容易連贏兩場,卻因為上一場拼得太狠,如今正是筋疲力盡,已是無力再戰。面對如此局勢,林寒思慮之後,決定給他一刻鐘的休息時間,能不能緩過來,就得靠他自己了。

這一人性化的安排,立時得到滿場師兄弟們的擁護,畢竟誰也不願上前去撿那麼一個便宜。若是李雨衡水平不行也就罷了,但事實卻不是如此,要不是碰上同樣有第五層大成實力的陳晨,他已經穩穩地獲得一個晉級的名額。

可以休息一刻鐘,李雨衡自是大喜,雖然未必有太大用處,但總比沒有強。謝過林寒以及師兄弟們的諒解之後,李雨衡亦顧不得形象,就那麼癱軟在擂臺之上,立時引來一陣善意的鬨笑聲。

一刻鐘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總之,還是過去了。稍微有些回覆,臉色不再那麼蒼白的李雨衡硬撐著從擂臺上爬起,拱手道:“哪位師兄願意上臺來領教?”

見沒有人願意佔這個便宜,明顯是沒有人願意得罪人,林寒笑道:“聽說第一關的擂臺賽也是有名額限制的哦,你們要是不抓緊,名額可就要被一號擂臺搶去了。”

眾人一齊大笑,也有人向一號擂臺打探訊息,得知那邊的狄修已經連過三場,獲得一個晉級的名額,現在已經又有一人勝了一局,目前在打第二場。

遲遲沒有人上場,林寒、李雨衡兩人都是很無奈。就在眾人彷徨之際,一個小胖墩虎頭虎腦地嚷嚷道:“我來、我來!”隨即更是努力地抱著臺柱向上攀爬,好不容易才上得擂臺,立時引起一陣鬨笑聲。

小胖墩一上臺來,立即跑到林寒身前,屈膝就拜:“多謝林寒叔叔將紀元引入內門,紀元給您磕頭了!”

好笑地看著眼前的小胖子,林寒是哭笑不得,只得問道:“虎頭,你上來做什麼?”

原來這個小胖墩不是別人,正是林寒的鄰居,劉老伯家的小孫子,叫著劉紀元的,小名‘虎頭’,還是林寒介紹拜入門下的。

‘虎頭’咕嚕從檯面爬起,笑嘻嘻地問:“林叔叔,‘虎頭’是不是嵩山派內門弟子?”

“是啊,雖然入門晚了些。”林寒笑道,已經明白他打的是什麼主意,心道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想到‘虎頭’本人一定沒有這麼大的膽子,連忙向臺下瞧去,果然見得徐錚在擠眉弄眼,神情很是得意。

這廂,‘虎頭’裝作一副大人樣,一本正經地說:“嵩山內門弟子劉紀元,特來向師兄請教。”

面對這等突發情況,李雨衡也被逗樂了,雖不知是何人指使,但林寒既然與‘虎頭’相熟,多半與他脫不開關係,連忙徵詢林寒的意見。

點了點頭,林寒笑道:“下面,有新進弟子劉紀元一枚,對戰連勝兩局的李雨衡師兄,比賽開始。”

得到林寒的同意,心懷忐忑的‘虎頭’大喜過望,拱手道:“師兄請出招。”

感激地看了林寒一眼,李雨衡將長劍帶鞘拋開,同樣拱手道:“劉師弟年紀小,師兄讓你先出招。”

“哦”,‘虎頭’連連點頭,猶如雞啄米一般,大叫一聲,便向李雨衡撞去。他才入門不久,又哪裡會什麼拳法了,不過是勉強學了些站樁的把式,這時候更是沒頭沒腦地見人就撞去。

在一片歡笑聲中,李雨衡便陪著‘虎頭’戲耍,等得‘虎頭’筋疲力盡之後,才雙手一託,輕飄飄的將他送下臺去。

李雨衡又贏一場,‘虎頭’也玩得很是歡樂,林寒同樣不用為難,三喜臨門,皆大歡喜。

林寒笑著宣佈:“李雨衡師兄連勝三場,成為本擂臺第五個闖入第二關的人,大家恭喜。”在一片掌聲中,將李雨衡請下臺去,林寒又道:“下面,還有哪兩位師兄願意上臺的,趁早啊,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猶如中獎一般,只要有人中得大獎,投注站的生意必定會大火,因為每一個人都有一顆攀比的心,都期待著成為下一個幸運者。

這一道理運用在擂臺之上,亦是同樣行得通。李雨衡順利闖關,立時就掀起一波熱潮,場中的氣氛立時變得熱烈,眾人爭先恐後地往前擠。人人都存著上臺的心思,但終究有個先後順序,兩個幸運兒登臺亮相,引來一陣嘆息聲。

兩人中,一人赤手空拳,身上也未藏著任何短兵器,眾人立時明白,這是一個在拳法或是掌法上有一定造詣的師兄。林寒見他不時地攤開手掌,並指成刀型,心下已經有了判斷:這是一個慣於用掌的。另外一人則是揹著長劍上臺,那就顯而易見,是專攻劍法的。

待兩人準備好,林寒也不多說,直接宣佈開始。這一次,倒是那位赤手空拳的師兄要技高一籌。只見他純以一對肉掌,不停地拍擊著對手的劍脊,每一次都能將長劍擋開。他腳步雖然不太靈活,但是仗著密不透風的防守,那位使劍的師兄硬是討不得好去,每一次進擊都是中途被截斷。

正所謂‘剛不可久、柔不可守’,使劍這一方就屬於剛,他仗著長劍的優勢,不停的攻擊,正是犯了剛不可久的弊病;固掌防守的這一方卻做得很好,只見他雖處於防守,卻是毫不容情,掌力剛猛無比,每一次的防守,都將對方的長劍拍得四處晃盪,這正是守中帶著極強的攻勢,防守的招,卻打出了攻擊的意,端的是高明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