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卜沉與牛大力兩人,有如王八望綠豆,算是對上眼了。怕其它弟子心有怨氣,為了牛大力著想,卜沉特意解釋道:“師叔我看重大力,也是有願意的。的確,大力的嵩陽真氣並不強,不過是第五層小成,但是,他之前能夠一度將劉學文師侄迫到下風,已是非常不凡,再加上他那一身蠻牛般的力氣,幾乎無人能出其右,這一點,我是非常欣賞的,也有興趣調教一番,所以,並不是其它人不夠優秀,而是對大力的力氣更加看好,所以,其它人亦不必氣餒。”

林寒聽的直點頭,平庸就是原罪,不怕你現在差,就怕你沒有特點,這大概就是卜沉的心態,這種想法也有一定的道理,其它弟子聽到卜沉的解釋之後,心中好過不少,只是對牛大力更加的羨慕了。

封賞大會圓滿結束,左冷禪上前致結束詞,一通套話之後,爆料道:“年後,門中將會派遣部分力量前去洛陽支援你們費師叔,你們中有很大一部分將會常駐洛陽,如果你們有能耐,也還是有拜師機會的,好好把握吧。”

在一片歌功頌德聲中,左冷禪宣佈此次年終大比圓滿結束。

散會後,眾人各自散去,封禪臺上便只剩下左冷禪、丁勉、林寒三人。原本以為左師伯是有事相商,卻不想他將林寒師徒招到身邊坐下後,神情迅速萎靡,臉上竟是帶著淡淡的憂傷。

“師兄,你這是怎麼了?”丁勉關切地問道,林寒亦是緊張地望著他,在林寒的記憶裡,很難見到師伯這番表情,就算是當年魔教功山之時,也不曾如此過。

左冷禪搖了搖頭,苦笑道:“是銘兒。”

丁勉臉色一變,問道:“出事了?”

仍舊是搖頭,左冷禪見林寒一臉的迷糊,解釋道:“有些事,也應該讓小寒知道了。”

丁勉想了想,亦是點頭,贊同地說:“嵩家莊那些人今後還要仰仗小寒,讓他知道也好。”

聽著兩人的對答,林寒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解地問:“嵩家莊?和我嵩山派有關?”

左冷禪點頭道:“嵩山十三太保,沒有人有子嗣,師侄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林寒眉頭一皺,被這麼一提起,林寒亦覺得怪異無比,之前還以為是他們精於武學,無暇顧及家事,現在看來,其中是另有隱情。

左冷禪道:“江湖中最怕的,就是滅門之禍,當年,我們十三人攻上黑木崖,就存了捨生的心思,提前將家眷轉移,在一處極為偏僻又易守難攻之地安置下來。不曾想,我們竟然都活了下來。之後為了防止魔教報復,更是不敢與家眷聯絡。這些年下來,我們也是極少回去看望,就是為了給嵩山派留一條後路。”

林寒細細地聽著,不是地點點頭,難怪從來不曾見到師叔們的家眷,原來如此啊。

左冷禪又道:“左銘,是你左師伯的兒子,有著年輕人的通病,爭強好勝,不願窩在嵩家莊,師伯無法,只得將他秘密安排在嵩山。原本一切無恙,哪裡想到,在與魔教的一場意外遭遇中,雖然殺了一名魔教中的高手,但是銘兒亦是身受重傷,導致半身不遂,而且他的媳婦以及出生不久的兒子也在那一場遭遇中喪生。”

說到這裡,左冷禪亦是淚流滿面,痛不欲生。

“師兄,節哀,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丁勉小心地勸慰道。

擦去眼淚,左冷禪接著說道:“銘兒已經暴露,為了避開魔教的報復,嵩山派是不能待了,而且為了不連累嵩家莊,那裡也是不能去,我便悄悄地將他以及依依安排到洛陽,想不到,他還是被任我行那個魔頭髮現了。”

“依依是弟子的師姐麼?”林寒問道。

丁勉點頭,替左冷禪答道:“依依那孩子與你同年,不過月份比你大,你叫師姐也不為過,反正嵩山之內到處都是你的師兄。”

左冷禪也笑了,對於林寒的輩分,真是沒話說。望著林寒,左冷禪道:“既然銘兒已經被魔教發現,嵩山派已經不是從前的嵩山派,乾脆,便將銘兒轉到明處,所以,之前吩咐你費師叔秘密將他們送回嵩山,已經是在途中了。現在年終大比已經結束,我想讓你下山一趟,沿途負責保護他們的安全,順利地將他們父女接上山來。”

林寒點點頭:“好的,弟子就下山一趟,師伯儘管放心等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