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 N戰.太極劍法(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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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林寒的挑戰,向問天無比尷尬,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當即呆愣在原地。林寒也不催促,帶著一臉笑意,悠閒地望著魔教三人。
這一刻,大殿之中的氣氛竟是無比詭異,沒有一個人出來說話。正道這邊,先前已經見識過向問天的武功,還真就沒有誰有把握戰勝他,對於之前能夠與向問天拼得旗鼓相當的林寒願意再戰,眾人在心中預設了。而在魔教一方,向問天本人心虛,任我行忙著調息,任盈盈關心地看著任我行調息,局勢便這麼卡住了。
就在這時,任我行突然說:“向兄弟,你且退下。”說完已是一伸手,從腰間拔出了長劍。除了林寒之外,眾人盡皆駭然,均在想:他已連鬥兩位高手,內力顯已大為耗損,竟然要連鬥三陣,再來接下第三戰?左冷禪更是驚詫,心想:我苦練十多年的寒冰真氣傾注於他‘天池穴’中,縱是武功高他十倍之人,只怕也得花三四個時辰,方能化解。難道此人一時三刻之間便又能與人動手?眾人怎知此刻任我行丹田之中,猶似有數十把小刀在亂攢亂刺,他使盡了力氣,才將這幾句話說得平平穩穩,沒洩出半點痛楚之情。
林寒笑道:“呵呵,任教主,你還有再戰之力麼?這等便宜,晚輩還不想佔的,免得之後被人戳脊梁骨。”說完便轉身走回陣營。
沖虛道人道:“任教主,你還是請向左使出來一戰吧,否則,恐怕沒有人願意佔這個便宜。”
任我行道:“在下力拼兩位高手之餘,再與諸位動手,未免太小覷天下英雄了,在下雖然狂妄,但還不至於如此。”
沖虛點頭:“那是再好不過,但是,任教主不讓向左使出戰,難道要令女出戰不成?”
任我行搖頭道:“不知,你方下一個出戰的是誰?”
沖虛被問得一愣,按理來說,正道一方第三個出戰的應該是他,不過,之前林寒曾經挑戰向問天,可惜還未打便被攪和了。沖虛向林寒望去,林寒笑道:“下一局當然是由沖虛道長出戰,比起道長的太極劍法,晚輩是甘拜下風的。”
沖虛心中一喜:沒想到這娃兒還是很知趣的,並不像普通年輕人那麼氣盛、得理不饒人。
任我行點點頭,說道:“沖虛道長在貴方是生力軍,我們這一邊也得出一個生力軍才是。”扭頭叫道:“令狐沖小兄弟,你進來罷!”
諸人心中一愣,忙扭頭向外瞧去。林寒亦是詫異,但隨即明白過來,定是任我行在入殿之前便發現了令狐沖的行跡。
令狐沖更為驚訝,一時手足無措,狼狽之極,當此情勢,無法再躲,只得湧身進來,向方證大師跪倒在地,納頭便拜,說道:“小子擅闖寶剎,罪該萬死,謹領方丈責罰。”方證呵呵笑道:“原來是令狐少俠。我聽得少俠呼吸勻淨,內力深厚,心下正在奇怪,不知是哪一位高人光臨敝寺。請起,請起,行此大禮,可不敢當。”說著合十還禮。
林寒暗暗詫異:想不到這老和尚的內力真是深厚無比,竟然能夠發現殿外隱匿之人,當真是不可小覷。
解風笑道:“你作賊心虛,到少林寺偷甚麼來啦?”令狐沖道:“小子聞道任大小姐留居少林,斗膽前來接她出去。”解風笑道:“原來是偷老婆來著,哈哈,這不是賊膽心虛,這叫做色膽包天。”令狐沖正色道:“任大小姐有大恩於我,小子縱然為她粉身碎骨,亦所甘願。”解風嘆了口氣,說道:“可惜,可惜。好好一個年輕人,一生前途卻為女子所誤。你若不墮邪道,這華山派掌門的尊位,日後還會逃得出你的手掌麼?”任我行大聲道:“華山掌門,有甚麼希罕?將來老夫一命歸天,日月神教教主之位,難道還逃得出我乘龍快婿的手掌麼?”令狐沖吃了一驚,顫聲道:“不……不……不能……”任我行笑道:“好啦,閒話少說。衝兒,你就領教一下這位武當掌門的神劍。沖虛道長的劍法以柔克剛,圓轉如意,世間罕有,可要小心了。”他改口稱他為“衝兒”,當真是將他當作女婿了。令狐沖默察眼前局勢,雙方已各勝一場,這第三場的勝敗,將決定是否能救盈盈下山:自己曾和沖虛道人比過劍,劍法上可以勝得過他,要救盈盈,那是非出場不可,當下轉過身來,向沖虛道人跪倒在地,拜了幾拜。
沖虛道人忙伸手相扶,奇道:“何以行此大禮?”令狐沖道:“小子對道長好生相敬,迫於情勢,要向道長領教,心中不安。”沖虛道人哈哈一笑,道:“小兄弟忒也多禮了。”令狐沖站起身來,任我行遞過長劍。令狐沖接劍在手,劍尖指地,側身站在下首。沖虛道人舉目望著殿外天井中的天空,呆呆出神,心下盤算令狐沖的劍招。眾人見他始終不動,似是入定一般,都覺十分奇怪。過了良久,沖虛道人長吁一口氣,說道:“這一場不用比了,你們四位下山去罷。”
此言一出,眾人盡皆駭然。令狐沖大喜,躬身行禮。解風道:“道長,你這話是甚麼意思?”沖虛道:“我想不出破解他的劍法之道,這一場比試,貧道認輸。”解風道:“兩位可還沒動手啊。”沖虛道:“數日之前,在武當山下,貧道曾和他拆過三百餘招,那次是我輸了。今日再比,貧道仍然要輸。”方證等都問:“有這等事?”沖虛道:“令狐小兄弟深得風清揚風前輩劍法真傳,貧道不是他的對手。”說著微微一笑,退在一旁。任我行呵呵大笑,說道:“道長虛懷若谷,令人好生佩服。老夫本來只佩服你一半,現下可佩服你七分了。”說是七分,畢竟還沒十足。他向方證大師拱了拱手,說道:“方丈大師,咱們後會有期。”
“慢著。”林寒突然出聲叫道。
“你又有何事?”任我行惱怒地望著林寒,對於他三番五次的尋釁,是真的怒了。
林寒笑道:“雙方不過是一勝一負,正好打成平局,任教主如何便要離開?”
任我行怒道:“你這小子好不更事,沖虛道長明明已經認輸,如何還是一勝一負?休要再胡攪蠻纏。”
“任教主何必心虛”,林寒說完便不再管他,而是走到沖虛道人面前,躬身道:“對於前輩的太極劍法,晚輩是非常佩服的,師門長輩曾經教導我,當世之上,若論正道第一高手,自然是非方證大師莫屬,然而,說到第一劍客,則必定是武當的沖虛道長,晚輩深以為然,所以,若說前輩顧念著武當、華山的情分,有意相讓於令狐沖,偶爾敗在他手上,晚輩是相信的,但是,今時不同往日,若說道長再敗,豈不是要任由魔頭大搖大擺地走出少室山?若是傳揚出去,少林的聲威何存?武當的聲威何存?正道的聲威何存?請道長三思!小子斗膽懇請前輩再出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