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林寒的眼裡滿是畏懼,他可不認為自己會比餘滄海更強,既然連青城派的餘觀主都被其搓扁揉圓,他田伯光還不得像那案板上的魚肉,任由人宰割。想到這裡,田伯光移動雙腳,就要立刻逃走,只是身上的死穴以及毒藥硬生生將腳步摁下來,一臉哀求地看著令狐沖,那樣子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林寒對田伯光的反應大為滿意,尋思:今後林少俠也是江湖中響噹噹的一號人物,就算不能小兒止啼,也要能歹人止步。

好在還算記得正事,林寒說道:“你也不必有所顧忌,將你為何上山之事說出來聽聽,若是說得過去,林某就放你一馬,但以後千萬不要叫林某再聽見你那些齷齪事,否則就算你的刀再快,也快不過林某手上的長劍。

既然被稱為“萬里獨行”,除了這武功、輕功之外,審時度勢也是很重要的,能縮能伸方為大丈夫。此時,田伯光也不在乎林寒的口氣,說:“田某原本是不敢上華山來的,只不過田某性命被人掐在手裡,不得不來為其辦事。”

“什麼事,和令狐兄可有關係?”林寒漠不關心地問著。

田伯光趕忙答道:“正是和令狐兄有關,有人要我將令狐兄帶去見恆山派的依琳小師父,田伯光被人點了死穴,還下了毒藥,如何能夠不答應,還望令狐兄下山一趟,救我一救,田伯光感激不盡。”

“真有此事,不是你在矇騙於我?”令狐沖問道。田伯光自是連連點頭,不斷祈求令狐沖隨其下山一趟。

林寒說道:“你且詳細道來,不要有丁點隱瞞。”

也顧不得面子不面子的問題,田伯光一股腦將被不戒和尚擒拿之事說出,當真是丁點隱瞞都沒有,看來生命果然是比面子重要的多。

林寒細細地聽著,也不插言,待其說完後,才掃了令狐沖一眼,見其滿臉尷尬。

思考片刻後,林寒說道:“如此說來,此次倒不能完全是你之過。”然後看著令狐沖,說:“此純屬令狐兄的個人私事,和五嶽劍派無關,林某也就不打算插手其中,兩位商量著解決吧......,令狐兄怕是把小弟當日說的話全忘了,徒惹這般事端,就是嶽師伯面上也不好看,不過......,算了,小弟是沒有資格說項的。”

然後轉向滿臉喜色的田伯光,說道:“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點死穴倒是可能,不過那毒藥純粹是瞎扯,哪有那般好用的毒藥,真不知你那名號是怎麼來的,比個初入江湖的少年還要不如。”

不理會田伯光的尷尬,林寒繼續說:“雖說五嶽連枝,只是這等事不該林某多言,故而誰也不幫,你自行解決吧,不必顧忌我,只不過以後千萬別讓林寒再聽到你在江湖上為惡,否則你就等著五嶽劍派的圍捕吧。”

“是、是、是,只要能夠躲過這一劫,田伯光定然洗心革面,再不做那採花之事。”田伯光連忙應是,想不到峰迴有路轉,有保命的機會如何能不要。

“希望兩位好自為之,林寒就不打擾了。”說完之後,林寒繼續回去研究劍法,留下呆愣的兩人。

這救命稻草沒有了,令狐沖抬起頭皮、提心吊膽地去應付田伯光,好在有林寒在,雖然不再相幫,但性命倒是無虞。而田伯光也是大聲喘氣,總算是逃過一劫,要是林寒要和他死磕,留下鐵定是死,若是幸運地逃走,接下來要面對的就是五嶽劍派的圍堵以及毒藥的發作,那也是十死無生。要說田伯光也曾懷疑那毒藥是假的,可誰也沒有膽子拿自身驗證不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接下來自然是田伯光一個勁地求令狐沖和其下山,而令狐沖雖然對其頗為同情,可惜師命難違,是無論如何也不敢下山的,事情就這般僵持下來。

不過令狐沖也是年輕氣盛,原本以為自己在年輕一輩中也是一號人物,不想卻被個林寒壓得死死的,當田伯光的三十招之說一激,再也忍耐不住,就要比個高下。只不過當得名字中有一個“狐”字,早就挖好了坑等田伯光跳,也算是留了後手。

田伯光也是高興過頭,一個沒防備之下,也或許是自信滿滿,竟然就這麼與令狐沖無限次比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