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點點頭,說:“費師叔卻是說的差了,那劉正風可不是泥鰍,而是地頭蛇,在這衡山城裡,再要將其找出卻是有些難辦了。”

丁勉說:“終究是要確認那劉正風和曲洋是否死了,免得成為禍患,待得吃過午飯後,下午再去找找。”

徐錚問道:“那劉正風有沒有可能已經出城?”

費彬拍腿站起,說:“我怎麼就沒想到,那劉正風極有可能是出城了,他既然說過要遠居海外,並且他們的傷勢也要找人救治,極有可能已經出城。”

“不錯,既然那曲洋與劉正風的關係如此之好,又同修音律,想必平日裡定是在城外有暫居地,想必兩人正在曲洋那裡。”丁勉附和著說道。

徐錚問道:“城外如此之大,怎樣才能找到他們呢?”

“這倒是好辦,既然兩人是要研究音律,自然是要找個僻靜的地方,到時找個人問問,衡山城附近是否有好山、好水的地方,像劉正風這般的雅人,想必會喜好高山流水、溪川瀑布、空谷幽蘭之類的所在。”林寒介面如是說道。

眾人皆點頭稱是,如此目標小了許多,到是好找些。

丁勉又問道:“你是幾時到衡山城的?”

話剛說完,那徐錚已是“撲哧”笑出聲來。

林寒眼睛瞪了他一眼,將其笑聲硬生生給弄得夭折了,才尷尬的說道:“弟子也才前兩日到達,見附近客棧都滿了,也不知道本門在衡山的弟子如何聯絡,故而去那劉府投宿的。”

丁勉笑道:“路上可是遇到什麼事端,否則怎會到得那麼遲,又是如何去劉府投宿的。”

林寒見實在是躲不過,老實交代:“師父,這個,弟子第一次出遠門,路還不太熟,走了些彎路。”

“哈、哈、哈,感情師侄是迷路了,直說就是,何必說得這麼委婉,哈哈哈哈,難道還有人會笑話你不成。”費彬咧嘴大笑。

林寒滿臉鬱悶的看著費彬,別人倒未必,至於你費彬,還用說麼,難道你剛才是在哭?

待笑夠後,費彬問:“那你又是如何去劉府投宿的,要知道衡山派和我們的關係可不怎麼好,而且劉正風也多半知道我們會去找麻煩,如何會接待你。”

林寒答道:“弟子先前並未透露身份,只說弟子先行一步,家師後面就到,只是不敢隨意透露家師名諱,那劉正風自然不能將客人往外趕,弟子可沒有說謊,師父今日不是就到了麼。”

“再說,就算弟子報上身份又能如何,他劉正風還敢得罪我嵩山派不成。”林寒轉頭對徐錚說:“師弟以後在江湖上行走可不要墮了嵩山派的威名,除了魔教,還沒有人敢不買賬的,師兄這番要不是打定主意偷偷看戲,又何必隱瞞身份。”

“不錯,師侄說得在理,我嵩山派怕過誰。”費彬朝李季、徐錚兩人說道:“今後行走江湖,該亮身份的時候絕對不要含糊,嵩山派這三個字在江湖中那就是金字招牌,可不能被辱沒了。”

李季、徐錚兩人連忙點頭,恭聲答道:“弟子謹記師叔教誨。”

至於嵩山派的午飯是否豐盛,暫且不提。卻說那劉正風果如嵩山派所猜測的那般,竟是回到曲洋平日裡隱居的地方,和他們在一起的還有一人,正是那曲洋的孫女曲非煙。要說曲非煙這姑娘叫人的方式也恁特別了些,竟喊劉正風為劉公公,那真是好大一坨汗,就如旁邊那飛流直下的瀑布般,汗不可言啊。

兩人自知內傷過重,恐命不久矣,一番自責抱怨後,竟是取出琴、蕭,要好好的開人生最後一次演唱會,特邀觀眾則是曲非煙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