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弟子有一個想法,那就算是在嵩山心法第五層大圓滿以後,分成三路,一路按師父這般修習嵩山心法後四層,一路按師伯這般修煉寒冰真經,一路則修習一門火屬功法;此三路,無論那一路大成,都將成為江湖上的絕頂高手,這是平常時機最有效的方法,如果我嵩山派得上天眷顧,獲得一天賦與毅力都絕頂的弟子,那麼如果有一門如武當太極神功那般融合陰陽的功法,同修冰火併將之融為一體,那麼江湖將以嵩山為尊。”說完這些,林寒看著左冷禪,問道:“如此,師伯以為如何?”

此時的左冷禪、丁勉兩人已經不只是吃驚,而是無比的震驚了,他們一直以為林寒是個沒有多大最求的人,能夠輕易放棄嵩山掌門之位的人自然是沒有多大野心的,沒有想到自己完全誤解了林寒的意思,他只是看不上那個掌門之位,他有更大的野心,那就就是開創一個時代。

左冷禪真是驚喜交加,興奮不已,男兒當如是,生子當如此啊。感激的看了一眼丁勉,還好師弟早一步將他收為弟子,他本就不該被掌門之位這等俗物羈絆的,他應該有一個更廣闊的天空。

平復下心中的激動,左冷禪問道:“你剛才說了大的方面,是不是還有小的方面?”

林寒再次點頭說道:“是的,小方面則是弟子個人的發展,如今弟子內功剛好第五層大圓滿,所以想要同修冰、火兩種功法,這裡面除了前面說的那些外,還有兩個原因。”

想了想,林寒繼續說道:“一個是弟子的猜測,如果將寒冰真經修到大成再轉修火屬性功法,可能會因為冰、火相剋的緣故無法做到冰、火融合,甚至會有危險,所以弟子想要讓冰、火兩種內力一開始就處在一個平衡的狀態;另外一個則是寒冰真經只能在夜間亥時修煉一個時辰,白天則完全浪費了,所以弟子想在正午時分修煉一個時辰的火屬內功。”

丁勉這時一臉擔憂的看著林寒,說道:“有如此雄心壯志是好事,師父先前還擔心你心性太過淡然,只是這條路絕對艱險,從古到今也只有武當的張真人成功過,而且他走的是以道學為基的陰陽之路,道以養生為主,危險自然小得多,可你的冰火之道又不相同,俗話說‘水、火無情’,你的冰火之道危險可想而知,你真的確定要走這條路?”

林寒心中非常的感動,這個師傅真的沒有認錯,只是心中有了目標,不管怎樣都要堅持下去。

林寒直視著丁勉的雙眼,說道:“弟子不想放棄。”

左冷禪也知道一旦踏上這條路,將難以回頭,有心勸道:“小寒,師伯不知道你哪來的不安全感,你不必解釋,沒有哪個少年會像你那樣壓迫著自己去練功的,師伯想說的是,無論何時,師伯都會護你周全,就算只是修習寒冰真經也一樣能成為高手的。”

“弟子五年前就有這個想法了,絕不會放棄,幸好師伯已經創出寒冰真經,弟子已經輕鬆了一半,這已是上天的恩賜,不敢再抱怨。”林寒雖然不知道左冷禪從哪裡看出自己心靈最深處的真實,卻也不想再解釋,那只是一個成熟的靈魂處在陌生世界的本能反應,或許當自己武功大成的時候才能消去心靈最底層的那份不安。

左冷禪點點頭,說道:“那本《寒冰真經》,這幾天你先不要急著修煉,讓師伯再想想。”隨後對林寒揮揮手:“你先下去吧,師伯和你師父再研究研究。”

“是師伯,師父,那弟子先告退了。”林寒躬身後退。

書房裡只剩下左冷禪、丁勉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靜寂的房間此刻更顯得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左冷禪開口道:“從小看著這孩子長大,從來不知道他心中也有一方天地,而且那麼大,大得師兄都覺得老了。”

“不錯”,丁勉說道:“小寒這孩子從小就和其它弟子不同,開始的時候是刻意的靠近你我,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孩子真真正正發自內心的親近你我了,原本以為他靠近我只是為了師兄你,沒想到最後卻心甘情願的成了我的弟子。”

左冷禪嘆道:“是啊,也是因為他,你我師兄弟間更是近了很多。剛才有那麼一刻,真是覺得他就像自己的孫子般。”

丁勉說道:“有這麼個孫子也不錯,師兄怎麼不乾脆更親近些,當年的事已經過去那麼久,也該放下了,以後有個小子在身邊不好嗎?”

“不必了,何必要靠那種虛名來連線,師伯師侄的關係也沒什麼不好。”左冷禪收起那懷念的思緒:“不說這些了,儘量幫著他吧。”

封禪臺的日出很美,林寒靜靜的靠在石壁上,眯著眼睛面對東方,直到被輕微的腳步聲驚擾。

“原來你真在這裡,徐錚那小傢伙倒是沒說謊。”聽聲音正是丁勉。

林寒笑著說道:“他怎麼敢騙您,是弟子交代他的。”

“封禪臺的日出很美”,丁勉陪同林寒看著日出說道,“你師伯已經閉關,讓你再等一個月,出關後將冰、火秘籍一併交給你。

“嗯”,林寒只覺一股暖流劃過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