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說道:“怎麼不一樣了?”

“嗯,弟子說過喜歡聽哥哥講故事的,每次聽到前面的時候就能猜出人物的性格,依據性格就能知道那人後面會做什麼事,很準的。”林寒竹筒倒豆子般的將那不能說的秘密說了出來。

“有多準?”丁勉插上一句。

“五成。”林寒回答得理直氣壯。

左冷禪青筋暴起,聲音低沉的說道:“這就是你那不能說的秘密?丁師弟,合著你們兩師徒的雙簧唱得不錯啊,將左某刷著玩是吧。”

丁勉有些不好意思,想不到自己竟然陪著胡鬧,這些年自己是太熟悉林寒的性格了,別看他平時在其它人面前擺出一副冷漠的樣子,有時候也會像今天這般的瞎胡鬧,只是這次兩人一高興就忘了時間、地點。

看到左冷禪是真的生氣了,林寒也是一陣無語,自己是真有個不能說的秘密,誰也不能告訴。都怪自己先前說的太暢快,忘了左冷禪可比丁勉妖孽多了。要只是有丁勉在,自己就是說風清揚就在思過崖上,他也只會記得風清揚在思過崖的事;而左冷禪鐵定會問自己怎麼知道了,誰告訴自己的。

只怪自己透露的太多,被左冷禪逮到破綻,看來只能發絕招了。林寒滿臉不好意思的說:“師伯,弟子不是故意的,只是那個事情有些怪力亂神。”

左冷禪沉著臉,由鼻子發聲:“怎麼回事?”

林寒說道:“弟子真沒有說謊,弟子真的是能從姓名以及一些關聯的事判斷出人的性格和可能會做的事,只是時靈時不靈的,弟子才不敢確定,但事關重大,還是不敢隱瞞。”

左冷禪接著說道:“那嶽不群和莫大?”

“嗯”林寒點頭,心中腹誹:怎麼說電視劇也看過好幾遍,嶽不群屁股一撅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這點可沒有說謊。

丁勉湊到林寒面前,低聲問道:“真有那麼回事?”

林寒還是點頭。以左冷禪的功力怎麼可能聽不到林寒兩人的話,對於神鬼之事,不能信其有,也不能說其無,並且林寒一直在嵩山上沒有和江湖中人接觸過,對嶽不群那麼瞭解也說不過去,會不會是嵩山裡其它人對他說的?隨後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不說沒有人有這樣的見地,就是有也早就提醒自己了,沒有必要拐彎抹角的借用一個孩子的口。

想到這裡,左冷禪倒是有些相信林寒的話,問道:“那你說說師伯是什麼樣的人,以後會做什麼事?”

見左冷禪竟然真的會相信,林寒心裡偷笑,原本只是想隨便扯過去的,不過看左冷禪一本正經的樣子,林寒也要認真對待了。

“真要說啊,不過可能不太中聽。”林寒緊張的看著左冷禪,儘量打預防針。

丁勉也收起玩笑的心思,說道:“難道你還會編排你師伯不成,是什麼就說什麼。”

林寒點頭,說道:“師伯很有魄力而且算計能力比較強,這個手段也比較多。”

“梟雄?”左冷禪問道:“有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林寒接著說道:“以我嵩山派如今的實力,遠強於江湖中其它幫派,而如今江湖中魔教猖獗,少林、武當兩派刻意低調,崑崙、峨眉兩派則是封山不出,這正是我嵩山派千載難逢的發展機會。”

“不錯,沒想到你能夠想到這麼多,那你覺得師伯應該怎麼做?”左冷禪問道。

“崑崙、峨眉兩派既然淡出江湖,無論他們的初衷是什麼,絕不會反覆,暫時可以忽略;而魔教則可以利用,以抵禦魔教為幌子逼迫五嶽其它四派,將五派合一,當然這不是為了四派的弟子,說實話,人我們不缺,要的是四派的地盤,五派合一後足以抗衡少林、武當兩派。”林寒如是說。

左冷禪與丁勉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裡的光彩。左冷禪笑著說道:“很好,竟然能想得這麼長遠,真是很難將你當成只有十三歲的少年人。“

林寒看著丁勉說:“師父知道的,自從哥哥不在之後,弟子突然覺悟了,似乎,那個早熟了。”

丁勉笑道:“早熟?這詞倒是貼切,可不就是早熟麼,明顯還沒到時候的,”

尷尬一笑,林寒接著說道:“我嵩山派要創立千年基業,目前有三點需要注意。”

“哦,說說看。”左冷禪的也被提上了興趣。

林寒說道:“這第一是五嶽內部的,對其它四派刻意強勢,重點提防嶽不群;第二點是少林派,別看他們刻意低調,那是因為有武當派掣肘,但少林絕對不想江湖中呈現三國鼎立的局面,所以對於少林派,刻意抬高他,示其以弱,要讓他們以為嵩山派還不能威脅到它;第三點則是武當派,武當的態度至關重要,想辦法暗地裡與武當結盟共抗少林,如果說少林的低調是主動的,武當的低調則是被逼的,這一點可加以利用,我想武當非常希望江湖中能有勢力引開少林的視線。”

沉吟片刻,左冷禪對丁勉說:“以後議事,將小寒也帶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