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婉不敢再動,眼睜睜地看著那錦袋飛到自己的面前,袋口傾斜,腥臭無比的粉末灑落,全都融進了自己鮮血淋漓的傷口中。

“啊!!”

下一刻,衛婉倒在地上,慘叫著翻滾,光潔的額頭上青筋畢露,姣好溫婉的面容也變得扭曲。

“下一次若再敢懷疑我對你的養育之恩,我會加重懲罰!”

“啊!!是.父親,我、我錯了啊!!”

衛婉淒厲慘叫,身子扭曲的像一隻瀕死的小獸,嘴裡還不忘向父親道歉。

只是,在她背對男人的眸子裡,卻是深深的失望和迷茫。

父親,真的不是我的父親。

他一直在騙我。

我的父親,在哪裡?

很快,光幕消失。

房間裡只剩下衛婉蜷縮在地,抱著雙臂全身發抖。

嘴唇都咬出了血。

焚身粉的效力會持續好幾個時辰,此時衛婉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艱難地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出樹林,朝自己所住的小院的方向走去。

衛婉離開不久,一個身穿黑衣,頭戴遮面黑紗的女人緩緩走出,踩在衛婉方才被鞭撻時滴落了鮮血的地面上。

女人拿出一顆與衛婉一樣的珠子,珠子上發出亮光,形成了和方才一樣的光幕。

光幕中的畫面是一座巨大的山洞,一座瀑布從洞頂落下,中年男人面向瀑布,盤腿而坐,背對光幕前的女人。

這一幕,竟和剛才衛婉與“父親”聯絡時一模一樣!

中年男人緩緩開口:“女兒,你姐姐讓我很失望。”

女人笑起來,聲音清脆卻帶著令人戰慄的寒意:

“爹爹,她才不是我的姐姐,她只是一條被您收養的狗而已,難道您還真的對她有什麼期望?”

中年男人對女人與對衛婉的態度完全不同,聲音裡滿是寵溺:

“呵呵,說的不錯,阿玲畢竟不是我親生,天賦、心計都不如你,倒是辛苦你這些年壓抑修為,忍辱負重了。”

女人微笑道:“只要能幫到父親,我做什麼都可以。”

中年男人道:“阿玲最近不那麼聽話了,你留意一下,看看她最近和什麼人走的近,鎮陽山上應該是來了不該來的人。”

“是,父親。”女人答應,隨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