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耕耘和秋知荷臉色一變,秋知荷素手一拂,桌上的肉粥和碗筷霎時被收進了儲物袋,床上亂作一團的被子也變得整齊,所有歡愉的痕跡都被抹除。

同時,三人也變回了何知秋、若梅、何蘇的模樣。

秋知荷開啟門,眼眶泛紅,看向門外的衛婉,捂著臉跑了。

流蘇在後面喊道:“若師妹,你別跑啊,我哥不是那個意思,哎呀你誤會了!”

說著還回頭拽秦耕耘:“哥你快追上去啊,若師妹肯定以為你是登徒子,你還不快去解釋!”

秦耕耘唉聲嘆氣:“剛才若師妹已經拒絕我了,我追上去還有什麼用啊?”

三人各自發揮演技,原本準備詢問的衛婉一陣發呆,片刻後才問道: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秦耕耘張了張嘴,卻是欲言又止,流蘇嘰嘰喳喳地道:

“是這樣衛師姐,我哥一直喜歡若師妹,今晚約她來這裡見面,可我哥不會說話,把若師妹嚇跑了!”

流蘇一攤手,一副我哥一點也不懂女孩子的無奈模樣。

衛婉聽得秀眉緊蹙,上下打量這兄妹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的出身和成長環境特殊,從來就沒有接觸過男女之情,一時也無法判斷流蘇說話的真偽。

當下又對秦耕耘問道:“你想和若師妹說話,大可在秦荷園,為何偏偏跑來這裡?”

秦耕耘‘無奈’地道:“我本是想約在秦荷園見面的,但若師妹怕被同門撞見,所以我才找了這麼個偏僻的地方。”

衛婉盯著秦耕耘,卻見他臉上滿是懊惱,看起來還沉浸被拒絕的鬱悶之中。

衛婉回想起白天回到秦荷園時,何知秋喊若梅,卻被若梅回頭砍了三記,這倒是與他們兄妹倆此時的說法對得上。

不對。

衛婉想起了什麼,又道:“既然若師妹對你無意,為何答應深夜與你在此相會?”

秦耕耘愣住,旁邊的流蘇笑嘻嘻地道:

“哎呀師姐都是女人,這你都不明白嗎?若師妹自然是對我哥有好感的,所以才會答應赴約,只是我哥太急,把她嚇到了,哥,你太不懂女孩子的心了!”

秦耕耘撓撓頭:“我哪兒知道?這談情說愛比修煉還難啊!”

流蘇笑嘻嘻地道:“算了,反正以後還有機會,哥,我們回去吧。”

秦耕耘答應,兩人對衛婉躬身行禮:“師姐,我們回秦荷園了。”

衛婉點點頭,看著兩人很快遠去的背影,眼中滿是疑惑:

“難道他們方才真是在談情說愛?”

翌日。

鎮陽宗弟子們離開雲陵鎮,往鎮蓮城趕去。

方雪的腿傷未愈,同時雲陵鎮也需要人監督嚴夢生,因此衛婉便將她留在了雲陵鎮。

出發之前,徐彩禾收到了徐將行的傳信,鎮蓮城暫時還守得住,徐將行夫妻和周玲兒的父母也都平安無事。

徐彩禾與周玲兒頓時放下心來,一路上情緒都很不錯,趁著在路上休息時,和其他女弟子嘀嘀咕咕的,不時朝秦耕耘這邊看。

“徐師妹,我聽說昨晚何師弟好像和若師妹很晚才從外面回來的。”

有一個女弟子低聲說道,其他人頓時來了興趣,紛紛問道:

“真的?你怎麼知道的?他們出去做什麼了?”

那女弟子呵呵一笑:“孤男寡女,深夜相會還能做什麼?”

徐彩禾咬緊嘴唇,低頭不語,周玲兒哼了一聲:

“也許是巧合呢?昨日我看若師妹就對何師兄不假辭色,何師兄怎會自討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