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閣裡的東西確實好看,但價格也不菲。

最便宜的一根玉簪子也要一塊靈石。

據秦耕耘所知,住在窄雨巷的那些女修,一年也難得進一次胭脂閣,因為這裡面的東西太貴了。

那女修很盡職地給秦耕耘介紹了一番,頓了頓,忽然問道:

“秦道友,你這簪子是打算買給誰的?”

秦耕耘道:“是給我娘子買的。”

女修微怔,隨即恢復笑容,拿起一支簪頭穿了朵白玉蓮花的簪子:

“這是白玉蓮花簪,成了親的女修戴這個最合適,秀雅端莊,溫柔賢淑。”

秦耕耘一看,這簪子確實比平日裡秋知荷常戴的那根木簪好看多了。

他立刻點頭:“就買這個吧。”

付了1靈石50靈銖,買下這根蓮花簪,正要走出胭脂閣,身後女修忽然道:

“秦道友,你娘子嫁你時,要了多少彩禮?”

秦耕耘回頭,笑道:“我家娘子沒要彩禮。”

說完便走出了門。

女修看著他身影很快走遠,喃喃道:

“不要彩禮?他那娘子莫非是個傻子?或是相貌太過不堪?”

秦耕耘回到窄雨巷,進了家門,立刻大聲道:

“秋道友,我買了靈米,今晚煮靈米粥吧。”

秋知荷從廚房裡出來,看看他手裡的靈米,淡淡地點點頭。

秦耕耘撓撓臉頰,有些尷尬。

平日裡都吃的是凡米,今日能吃一頓靈米,應是非常高興的事。

但看秋知荷那冷淡的反應,像是早就吃夠了的樣子。

不過想想也是,她畢竟曾經在一個正經的門派修行過,就連嫁妝都是一座丹爐,想來也是見過不少世面的。

秋知荷接過他手裡的靈米袋子,單手拎著進了廚房。

今日秋知荷穿了一件黑色的梅花紗紋袍,頗為貼身,走動間搖擺起伏,顯得更加玲瓏凸透。

秦耕耘跟著進去,站在她身後,看她熟練地切肉、生火、煮粥。

那青銅爐擺在旁邊,秋知荷做飯時側著身子,頗為掣肘,秦耕耘道:

“秋道友,那兩袋清靈草賣了六塊靈石,待我繼續煉製丹藥去售賣,賺了靈石,我們以後租一個大點的房子。”

秋知荷沒說話,秦耕耘倒是習慣了,忽然上前兩步,秋知荷回頭,一對杏眸中寒芒閃過:

“你做什麼?”

秦耕耘連忙停下,從懷裡掏出那支白玉蓮花簪:

“我給伱買的,方才本想替你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