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

當秦耕耘踏著第一縷晨曦邁進家門時,秋知荷已經起床了,正坐在外屋的桌前,安靜地看著走進門的他。

“娘子,你怎這麼早就起來了?”

秦耕耘有些驚訝,上前關切地道:“昨晚你那麼疲累,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畢竟現在他是一次三百息的人了,每次之後秋知荷都要緩好一會兒才能恢復,漸漸有了點不堪征伐的意思。

秦耕耘自然是心疼娘子,捨不得她這麼早就起床勞累。

秋知荷俏臉一紅,沒有答話,秀眉微蹙地看著他:

“你受傷了?”

秦耕耘低頭一看自己那破爛的衣服和身上的多處傷痕,撓撓臉頰,哈哈笑道:

“今天師尊考教我的功法,稍微激烈了些,娘子不用擔心,我沒事!”

秋知荷起身走向廚房:“進屋去,躺好。”

秦耕耘哦了一聲,走進臥房,和衣躺下。

很快秋知荷就端著一盆藥水走了進來,看來竟是早就給他熬好了傷藥。

“娘子,伱這麼早起來就是為了幫我熬藥嗎?”

秦耕耘起身,心中有些感動。

秋知荷淡淡地道:“躺下,脫衣服。”

“好嘞!”

這也不是第一次脫了衣服讓娘子給自己擦藥了,秦耕耘很熟練地扒光自己,只剩下一條四角褲,赤著精壯的身子躺在床上,笑吟吟地看著秋知荷。

秋知荷有點受不住他的眼神,冷冷地道:“不許看著我。”

“哦。”

秦耕耘笑了笑,別過頭去,臉上依然帶著笑意。

每天晚上他與秋知荷修行時,都是滅了蠟燭的,加上秋知荷似乎有意動了手腳,每次臥房裡都很暗,是以兩人在修行時都沒有非常清晰地看見過對方的身子。

只有在給他抹藥時,秋知荷才會這麼清楚地看到秦耕耘的身體。

所以害羞也是難免的。

秦耕耘現在已經把秋知荷摸透了。

自家娘子看似冷漠,其實心很軟,臉皮也薄,而且明顯沒有情愛的經驗。

連自己這種戀愛萌新,說兩句土味情話都能讓她那麼心動。

可以說,娘子就是集冷豔、賢惠和可愛於一身的完美女人。

“你笑什麼?”

秦耕耘正想著,那略顯冰冷的柔軟小手已經摸在了自己的身上,見他的嘴角咧開,秋知荷羞惱地問道。

“我在高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