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秦耕耘走出臥房,流蘇打著呵欠從廚房裡走出來,把早餐放到桌上,嘴裡還在嘟囔:

“吃的比豬少,幹得比牛多,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唉”

秦耕耘笑了:“蘇蘇,你怎麼一大早就在罵自己?”

流蘇瞪著他:“還不是你這個黑心老闆!咦?”

流蘇忽然湊過來,上下打量秦耕耘,摸著下巴道:

“姑爺,你怎麼有點不一樣了?”

秦耕耘一怔:“哪裡不一樣?”

“伱身上多了一點味道。”流蘇聳聳鼻子,忽地一拍手:

“血腥味!姑爺你昨晚做了什麼.”

“吃飯。”秋知荷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流蘇的話。

流蘇吐吐舌頭,坐下呼哧呼哧地喝起了麵湯。

秦耕耘心中驚異,流蘇的感覺這麼敏銳的嗎?

他也沒再說話,埋頭吃東西。

三人很快吃完飯,秦耕耘先去了煉丹室,流蘇立馬拉著秋知荷進了廚房,低聲問道:

“小姐,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秋知荷平靜地道:“他昨晚殺了一個練氣五層的修士。”

“哦。”

聽到只是練氣五層,流蘇沒什麼感覺,倒是在為其他事興奮:

“小姐,既然他手上已經沾了血腥,那和我們就是一路人了,乾脆咱們把他誆進青蓮門,讓他和我們一起報仇,這樣小姐你就不用和他分開了啊,哎唷!”

流蘇話音剛落,便被秋知荷狠狠拍了一下腦袋,冷冷地看著她道:

“這種話,以後不許再提。”

流蘇捧著腦袋,可憐兮兮地點頭:“是。”

子時。

外面夜深人靜,被壓榨了一天的流蘇已在隔壁睡著了。

“知荷,那我去了。”

“嗯,小心。”

“放心吧,我把從周琨那裡搜來的法器和符紙都帶上了。”

秦耕耘告別秋知荷,出了房門,直奔雲陵鎮外而去。

昨晚那位紅髮前輩說,若是想學鬥法,便在今日子時三刻去雲陵山找她。

不過秦耕耘也沒有完全放下警惕,把昨日從周琨屍體上搜到的法器和符紙都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