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

秦耕耘早早便起了,這十多天他每晚雙修之後都要再修煉兩個時辰,精力損耗甚巨,所以每天早上都比秋知荷起的晚。

但今日不同,他要第一時間把喜訊告訴秋知荷。

秦耕耘起身穿好衣物,坐在床邊,等了片刻,秋知荷緩緩翻轉身子,一雙杏眸中似乎還蘊著初醒後的朦朧。

圓圓的小臉上也帶著迷惘,片刻後才清醒,擁著被子坐起來,抬手捋一下略微凌亂的秀髮,神情恢復清冷:

“你做什麼?”

秦耕耘嘿嘿一笑:“秋道友,我已經練氣四層了!”

說完便等待著秋知荷臉上現出欣喜,並對他鼓勵兩句,甚至再來兩句“夫君你真棒!”“夫君加油!”那就更舒服了。

不過等了片刻,卻聽秋知荷淡淡地道:

“我要穿衣服了。”

“啊?”

秦耕耘愣了一下,這才哦了一聲,起身走進廚房。

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聲,秦耕耘忍不住朝外屋大聲道:

“秋道友,我練氣四層了誒!”

外面還是沒反應,好一會兒才響起秋知荷平淡的聲音:

“好了。”

秦耕耘走出廚房,眼前一亮,只見秋知荷居然穿上了他給她買的那件紅色的繡花皮絨襖,看起來頗為喜慶。

這時秦耕耘才發現,這種大紅色的皮絨襖上面繡花,實在是土到掉渣。

也就是秋知荷相貌身材過硬,才能扛住這種土氣,要是普通女修,穿上就變村姑了。

怪不得那日買回來時秋知荷那麼嫌棄。

而且這件皮絨襖上繡花的位置也很奇葩,就在胸口左右兩邊繡了兩朵龍吐珠,四周盛開的白色花瓣中吐出一點嫣紅。

這兩點嫣紅恰好就在兩邊山川頂端,看的人心癢癢。

秋知荷發生了秦耕耘的目光聚焦的位置,臉色冷下來:

“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秋道友,你真好看。”

秦耕耘連忙挪開視線,微笑問道:“我練氣四層了,你不高興嗎?”

秋知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練氣期而已,有何可高興的?”

“呃......”

秦耕耘噎住,好半天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