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確實不太正常,平日裡那些色鬼一看到流蘇就雙眼放光,恨不得立刻撲上來。

但這男修卻眼神閃爍,心不在焉,對眼前美貌柔媚的流蘇竟是視而不見。

媽的!難得真是個傻子?

流蘇心裡嘀咕,臉上擠出“嫵媚”的笑容,抱起一把琵琶:

“這位大爺,長夜漫漫,不如先聽如意吹彈一番可好?”

她自然不可能真的失身給這臭男人,現下先拖延時間,想辦法把這傢伙灌醉,再用幻夢訣讓他以為和自己已經共度春宵,就能糊弄過去了。

於是,如意身姿優雅,十指輕彈,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而坐在她對面的秦耕耘,此刻心裡卻是一團亂麻。

秦耕耘今日提前散值,來到怡紅樓,就是想買下花魁如意的初次,想試試在其他女人的身上自己到底是何表現。

畢竟這花魁從未接過客,身子至少乾淨,而且怡紅樓會對花魁的初夜恩客的資訊保密,這樣也不用擔心被別人發現。

在怡紅樓門口猶豫再三,秦耕耘終於還是走了進去。

隨後便被鴇母帶到了二樓,來到了花魁如意的房間。

只是,此刻雖然面對著千嬌百媚的花魁,但秦耕耘的腦子裡卻滿是秋知荷那張冰冷又美麗的小圓臉。

再看這花魁的身段,雖然高挑些,但這小山包和貧瘠的屁股,更是大大不及我家娘子。

我淦!

這臭男人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流蘇看到秦耕耘上下掃視自己,然後眼中流露出無法掩飾的嫌棄。

她頓時鬱悶了。

我流蘇從小美到大,除了我家小姐,我就沒見過比我漂亮的女人!

你這臭男人居然嫌棄我?

勝負欲一起來就攔不住了,在接下來的一個時辰裡,流蘇使出渾身解數。

吹簫、彈琵琶、拉二胡、唱小曲兒,吹拉彈唱來了個遍。

老孃不是要伺候伱,老孃是要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孃到底好看不好看!

一通操作下來,流蘇嘴都吹麻了,笑盈盈地對秦耕耘咬牙問道:

“客人,如意蒲柳之姿,可還入得了你的法眼?”

卻見秦耕耘蹭地一下跳起來,推開門就跑了出去。

流蘇呆住。

難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這是……被我醜跑了?

我、我真有這麼難看嗎?

秦耕耘一口氣跑出怡紅樓,穿過了對面的柳煙巷,跑出老遠才停下。

氣喘吁吁,雙手拄著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