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奇怪:“你這幾天怎麼了?不是家裡有事吧?”

總覺得平時做事挺認真,精力也很飽滿的秦晚晴這陣子有些魂不守舍。

“沒什麼。可能沒睡好……你去吧。”

舒歌見她這麼說,也就擺擺手,離開了。

*

四十分鐘後,聶氏工作室。

舒歌敲開辦公室的門後,緊張地看向桌子後面已提前電話預約好,一身白衣的聶崢:

“聶教授,您好。”

“舒小姐來了,請坐。”聶崢摘下眼鏡,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第二次見面,還是覺得這位聶教授渾身冷氣十足。

有種天生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距離感。

不過或許正是這樣的特徵,才能做這一行吧。

與人保持距離,才能客觀理智地看待問題。

舒歌道謝,坐在心理工作室慣常有的沙發椅上。

“舒小姐可以放鬆,只當我們是正常聊天。然後,將你的疑惑與心結告訴我。”

聶崢的聲音沉靜而有力,又有種獨特的令人放鬆的魅力。

雖然面前的男人是蜚聲國際的心理專家,職業操守絕對可以放心……

舒歌卻仍是保持了一份警惕,緩道:“聶教授,其實,是我一個朋友的事……”

每個心理上有癥結的人,一開始因為牴觸、畏懼、不信任或者不想被人當成瘋子,來看病時都會以“我有一個朋友”來開頭。

這是一種自保的行為,能理解。

其實,那個所謂的‘朋友’,就是病人自己。

聶崢並不揭穿,遵循她的心意:“好,那就請你說說你朋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