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一皺,也顧不得不經允許不能上樓的規矩,趁旁邊沒人,衝上樓,找到了書房,扣了扣門。

“進來。”裡面傳來童聲。

她推門進去,看見白舍予,顧不得別的,走過去幾步:“剛孫偉找你借錢了?”

他狐疑地望著她,有些意外她會知道,過了會兒,才回答:“嗯。”

“你借他了?”

“嗯。”

她急了:“你知道那對父子剛在在背後說什麼嗎?他們根本不是把你當親戚,對你也不是真心關心,就是把你當肥羊在宰!”

說著,將剛才聽到的孫偉父子的聊天,對他說了。

他只安靜聽著,沒有打斷她,神情也沒什麼變化,等她氣呼呼說完,才開口:“說完了?”

“是,要不要我去幫你把錢給要回來?”

“不用了。”平淡如水。

她這才意識到什麼:“你早知道他們居心不良?”

他不置可否。

她吸口氣:“明知道他們根本就是看中了你的錢,你還跟這群所謂的親戚來往,還借錢給他們?還不把他們給趕走!?”

這人,是個鐵憨憨吧?

他卻只淡淡道:“我只是看在他的份上罷了。”

她當然明白他口裡的‘他’是誰。

是指這具身體。

他是因為佔用了白家兒子的這具傷身體,才會儘量滿足白家唯一的這門親人。

他能憑著這具身體繼續活下去,這一點,是多少錢都買不到的。

“何況,他們要的錢也不多,只要不出格,”白舍予微抬下顎,眸光閃了一下,“無所謂。”

錢多了,沒地方花,也挺難受。

孫家一直與白家走得親近,若他突然與孫家斷了來往,怕反而會激起孫家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