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白舍予。

“他們今天會接我走。”早上起床後他就給丁鵬生打了電話,讓他們過來接自己。“在你這裡叨擾好幾天,我現在感冒好了,也差不多要走了。”

丁鵬生已走了過來,垂首恭敬:“白先生。”

又朝喬玥兒道:“這幾天多謝喬老師的照顧了。白先生這幾天用過的衣物用品,我們就不拿了,喬老師想扔就扔掉,或者贈送給本地學生都可以。”

說罷,對著白舍予,做了個請的手勢。

喬玥兒見白舍予說走就走,愣了半晌,這才回過神,過去攔住他的路:

“你去哪?”

“回去。”

“回哪?”

他面無表情抬頭看著她:“這就不關你的事了。”

“我們好不容易才見上面了,你不能就這麼走,要走也行,——”喬玥兒咬牙,“帶上我!”

白舍予靜靜看著她:“喬玥兒,不要這麼不講道理。”

她見他繞過自己欲擦肩而過,一把捉住他的手腕,死活不松:

“既然你嫌我不講道理,為什麼曾經又要對我那麼好?你害我這幾年一門心思只有你,連家都不回了,現在卻想就這麼丟下我?做夢。”

他眸子一動,卻又仍是將手臂往外抽去:“我走了。你就可以回家了。”

趁她失神,人已朝前走去。

她追過去:“舒——”

名字還沒喊全,丁鵬生及時過來擋住她繼續的路,肅然:“喬老師,我想你比我更瞭解白先生的脾氣。”

她知道他今天肯定是要走,自己攔也攔不住。

眼睜睜看著他在保鏢的簇擁下上了校門口的其中一輛轎車,呼吸凝住,眼珠一動,將丁鵬生拉到一邊:

“丁總,咱們打個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