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開眼,看見碧草笑盈盈的臉:

“娘娘,又把枕頭擋著臉睡覺了,真是改不了,做了皇后還這樣,皇上肯定笑話你呢!”

藍又辭刷的坐起來:“你說什麼?”

“奴婢說,皇上看見您這睡覺的姿勢,肯定笑話你。”

“前面一句。”

……奴婢說…做了皇后還這樣。”

做了皇后?

她低下頭,又摸了摸髮髻。

果然,自己此刻的衣著髮飾已決然不是在室女的打扮了。

此刻的南宮嬈,已經是高祖景昱的皇后了。

記憶湧入腦海。剎那填滿了空缺。

天子納後大典。

南宮嬈授中宮位,冊皇后鳳印,身穿鳳袍從皇宮正門迎入…。

碧草也作為陪嫁,一同進了宮。

成了她的一等貼身宮女。

想著,她吁了口氣。

碧草見她大半天不說話,低聲說:“娘娘,你是不是還在生皇上的氣?”

生皇上的氣?藍又辭又是一怔,屬於南宮嬈的記憶再次襲來。

哦。

景昱初登基,政務本來就繁忙。

尤其是剛立南宮嬈為後這段日子,又剛巧面臨鎮壓邊境的軍務。

這段日子,一直忙得不見人。

新婚之後,南宮嬈好些日子都沒看到他的人影了。

她釋然:“皇上在做正經事,我怎麼可能生他的氣。”

她相信,以南宮嬈的大度體貼,也絕對不會怪景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