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棚立刻燒了起來。

舒歌震住,眼睜睜看著花棚裡的那些珍稀植物一點點被火苗吞噬。

“而且,現在沒了最重要的證據,你也沒法告我。”靳瞻珩淡淡一笑。

舒歌看著在火光中慢慢毀了的植物,一句話說不出來。

靳瞻珩說得沒錯。

就算她知道這事,也不可能去告他。

雖然她還沒喊他一聲舅舅,但與他流著同一血脈的事實,無法改變。

她真的做不出大義滅親的事。

何況,他還是為了給靳鳶洩恨才這麼做。

可是縱然她無法舉報他,也無法贊同他這種觸碰法律,私下報復的行為。

以前每次看著他,都會有種畏懼的感覺。

現在看他,更有種說不出的不寒而慄。

這個舅舅,有種根本無視塵世法律規矩的氣勢。

而且,還好像理所當然,根本不覺得親自手刃一個傷害家人的垃圾有什麼問題。

無論如何,以與這個舅舅,還是保持點距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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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週後,舒歌從傅南霆那邊聽說了肇志勳案件的後續。

因為查不到進一步的線索,只查到肇志勳在死前一段日子沉溺酒吧,經常賭博,欠了不少債,加上死亡當天身上財物都沒有了,警方斷定肇志勳是被追債的亡命之徒弄死,再丟到海里。

關於肇志勳的案子,也就以劫殺案結案。

舒歌在電話裡聽完傅南霆的轉述時,發了會兒呆。

傅南霆見她不說話,疑惑:“怎麼了?”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