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瞻珩亦是看一眼姐姐,猜出了姐姐為什麼半天沒回來。

……

舞臺上,燈光漸暗。

琵琶聲大珠小珠落玉盤,悠遠傳來。

宛如甘泉一束,讓振奮了一晚上的現場安靜下來。

接著,笛子伴著玉簫的悠揚,也隨之而來。

一襲纖影投射在臺上的幕布後,朝後彎下不盈一握的小腰,懷抱琵琶,如弱柳扶風。

蘭花指游龍走蛇,一寸寸從幕布後款款而出。

幕布轟的被撤走。

女子一身碧綠大袖紗羅衫,裡面著一件淺粉抹胸,黛眉雲鬢,柳眉雪膚,額上貼花鈿,赫然跳脫於觀眾們的視線中,活脫脫的就是唐代仕女回了魂兒。

先前,嘉賓們上臺舞蹈,觀眾們都是驚呼,吶喊,助威。熱鬧得不行。

可此刻,現場鴉雀無聲,一片肅靜。

似乎都生怕驚擾了下凡的神女般。

隨著古曲的抑揚節奏,碧色纖影如水上荷葉般,輕曳於舞臺上。

舉手投足,纖纖翩翩,宛如波上游走。

一舉一動中,雪臂佩戴的金粟裝臂環,玲琅作響,如夏季涼風,蹭過每個觀眾的臉龐,令人目不暇接,心馳神往。

臺上,靳鳶見臺下觀眾們看得出了神,不禁舒緩了眼神。

舒歌骨骼嬌纖,天生比其他女孩子要嬌小一些,格外適合跳凌波。

畢竟凌波舞講求的就是輕輕盈盈,蓮花碎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