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年內,他都千方百計地關注雲城的命案新聞。

只要看見說雲城哪裡找到了什麼屍體遺骨,他就會想法子去打聽,親自檢視,看到底是不是她。

後來一直死不見屍,他便又猜,或是她其實有別的喜歡的人,那人來找她,兩人跑了?

這樣一想,對她的思念中,又多了幾分痛恨。

流連於萬花叢中,似乎成了唯一消除這種痛恨的途徑。

久而久之,他的私生活也在京城聲名狼藉。

直到,幾年後,在京城重遇活生生的她…

她竟然完全不認得自己了。

說到此處,他眸色動容,深深凝視住秦晚晴:

“現在,你能記起來了嗎?”

秦晚晴聽著他對雲城那段經歷一字一句的描述,全程屏息,一聲不吭。

直到此刻,才恢復神色,卻還是無能為力。

她真的不記得。

她的記憶裡,完全沒有這一段。

那年的夏天,高三畢業,剛剛高考完,她明明就一直在家裡。

因為生怕考砸了,愁眉不展,還想著準備復讀,哪裡會跑到雲城去與這男人風花雪月?

如果那個顏顏真的是自己,莫不是自己的魂兒跑去了雲城?

收起亂七八糟的奇思亂想,她深吸口氣,望向厲顥淵: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我是顏顏,又如何?你喜歡的是雲城那個天真爛漫單純可愛甚至不諳世事的顏顏。而我,根本和她性格不一樣。”

他在顏顏那兒,收穫的是開心與動力。

在她這兒,得到的只有碰壁,不冷不熱,與公式化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