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禁不起失去了。

這般緊張,也是正常的。

只能退下去。

舒歌坐在昏暗臥室裡,託著腮,守著媽媽,不知不覺睏意來襲,睡了過去。

忽的,一個驚雷劃破天際。

她驚醒了,看一眼牆壁上的掛鐘,已經快凌晨十二點了。

馬上摸了摸媽的額頭,發現已經恢復正常體溫,這才舒了口氣。

聽外面雨聲漸大,就算關閉著窗戶還是聽得很清楚,她走過去,打算拉攏了窗簾,再回房間。

剛走到臥室窗邊,雙手抓住窗簾兩側,身體卻一滯。

雨中,一個頎長挺拔的人影站在舒家的大門外面,雖然舉著一把傘,但架不住夜間雨勢太大,一把傘根本不夠用,身上的衣服遍體淋溼。

那身影,就算隔得再遠,也不會不認識。

傅南霆。

她沒料到他來了舒家門口。

看樣子,似是站了很久。

他還是穿著今天去殯儀館的一身衣服。

估計沒回去,直接就來了舒家。

正這時,門開了,雁姐進來了,估計又是來勸她去睡覺的,看見她站在窗邊盯著樓下,知道她發覺了樓下的人,一頓。

舒歌看雁姐的反應,立刻明白雁姐早知道他來了,將她拉到了媽的臥室外面:

“他來了多久?”

“你和太太回家沒多久,三爺就來了,差不多在外面站了一晚上了,知道太太發燒了,你守著太太沒睡覺,就沒走了……我說跟你說一聲,看能不能讓他進來,他說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