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昨晚三爺果然是和哥哥說過這件事?

難怪依稀聽見三爺昨晚似乎要阻攔哥哥公幹。

既然哥哥已經清楚今天勢必要被第九師圍攻,為什麼還是非要去?

“所以,嫂子……目前看來,你哥哥確實是……畏罪自殺。”

她身子一個顫抖。

她沒法接受有人用這四個字來形容哥。

就像最親的家人被人唾罵一樣。

心臟就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子。

蒼白如雪的臉一抬:“我不信,現在什麼都是你們一張口說了算。”

說罷,轉過身,想要離開。

許是轉身太用力,情緒又太過激動,一陣眩暈,身子往下直滑。

伴著虞君槐一聲驚叫,不省人事。

……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舒歌耳邊傳來迷迷糊糊的聲音。

其中一個女聲很是熟悉,像是孟姍的。

“怎麼樣,醫生,她要緊嗎?”

“孟秘書放心,這位舒小姐只是孕期血糖偏低,再加上受了刺激,才會暈厥。休息會兒就沒事了。”

“那麻煩你了,醫生。”

隨之,是醫生離去的腳步聲。

舒歌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子,喉嚨像火燒一樣,乾涸得不行。

發出來的啊的一聲,也不像是自己的。

孟姍見她醒了,忙過來,俯下身:“你醒了?還不舒服嗎?”

又拿起水杯,為她喝了點溫開水。

溫水潺潺流入喉管胃袋,她才覺得精神好了些。

可是意識一清明,那股勢不可擋的疼痛又席捲而來。

她多麼希望這只是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