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漸黯,原地站了幾分鐘,方才轉身,背影浸入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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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午後,私立醫院。

康復病房。

簡曜呆呆地躺在病床上,一聲不吭。

文櫻在旁邊看一眼床架上動都沒動的飯菜,心急如焚:“你從舒傾舞那兒回來就不吃不喝的,這怎麼行,身體才剛養好一點,很容易又出事的。吃一點,好不好?”

簡曜好像沒聽見一樣。

“夠了,你還要為那個女人頹廢到什麼時候?你看看,你生怕她被記者刁難圍攻,拖著傷去醫院找她,可她對你的態度怎麼樣?她把你說得一文不值啊!簡曜,求求你,別再想她了,振作一點,好不好。”文櫻急得眼圈都紅了。

終於,簡曜出了點聲氣,一開口,嗓音都是啞的:“我真的吃不下。我出去走走。”

“我陪你。”文櫻忙說。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靜。”

簡曜說著,支身已挪到了床邊的輪椅上,滑動出去了。

他心不在焉地在走廊上慢慢滑動著,直到視野內看到一雙纖細的足踝現在正前方,才抬起臉。

只見舒歌拿著一沓報告單,現在面前,也正好望過來。

他沒料到會在這裡遇到她,有些尷尬,轉身欲走,卻聽舒歌叫住。

他停下來,看一眼舒歌,約莫知道她和舒傾舞這次一起被綁,也知道她之前住在這家醫院。

不過早已經出院了。

今天回來,估計是來拿一些檢查結果的。

舒歌慢慢走過來,目光在他身上徘徊了一番:

“好好一個前途無量的大律師,搞成這樣,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