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要將舒歌架進去,卻聽傅南霆的聲音幽幽飄來:

“何必這麼麻煩。”

短短几個字,就像是剖開荒涼長夜的冷劍。

讓在場幾人停下動作。

舒歌亦是一震,望向他。

她並沒奢求他會救自己,也不準備向他求救……

可他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翁鴻儒面色一動:“三爺是什麼意思?”

“我今天是來做交易的,不是來看戲的。”傅南霆抬手理了一下衣領,骨節分明的長指順勢滑下去,緩緩滑入懷裡。

出來時,指腹間已多了把烏黑裎亮的手槍。

保險栓咔嚓一聲,子彈利落上膛。

“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

這一聲,在黑夜裡格外響亮。

卻抵不過男人更加陰寒沉冷的話。

話音一畢,抬起長臂,槍口直直對準臉蛋蒼白的小女人。

翁鴻儒明白了傅南霆的意思,驚訝之後,唇邊滲出一線笑:

“早聽說三爺處事狠辣果斷,今日一見,名不虛傳。果然,還是我老了。行,三爺既有心幫我處理,那我也就落個清閒。”

說著,一揮手,勒令圍住舒歌的下屬走開。

舒歌被傅南霆一步步朝後面逼退,後背冷汗浸透衣裳。

想要說話,話卻像是卡在嗓子眼,吐不出來。

而且,就算說話,又能說什麼?

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

轉瞬功夫,她已經被他逼到了遊艇的欄杆邊。距離翁鴻儒一行人頗有些距離。

後背抵到了冰涼堅硬的鐵圍欄。

心臟卻比鐵還要冷幾分,囁嚅著,哆嗦著: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