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后背寒氣直冒。

眼下的翁鴻儒絕對不是平日自己採訪時溫善而紳士的娛樂圈投資商。

渾身都透出喪心病狂。

這也恐怕正是他私底下的本來面目。

目光又一偏,更是打了個寒顫。

站在翁鴻儒對面的身影,剛剛正在和翁鴻儒談軍火生意的,確實是傅南霆。

傅南霆早已瞳仁縮緊,五指關節蜷起來,暗裡嘎吱作響。

明明她保證了不再跟翁鴻儒,還為了安全起見,今天派保鏢將她送去了龍泉山——

為什麼她還是會出現在這裡?

卻也不意外。

依她那小狐狸的心思,想跑出來,也不算大事。

也看得出她盯著自己的眼神充滿驚詫,不解和質問。

正這時,已聽翁鴻儒冷狠聲音飄出:

“三爺,不好意思。是我防備不周,闖進了個小賊,打擾了我們。您稍等片刻,我先處理一下。”

舒歌后背又是一緊,卻看見傅南霆臉上並無旁色,宛如蒼穹下的深海一樣波瀾不驚,萬里無澤。

對於翁鴻儒的話,也並無異議。

她一顆心,頓時急遽下墜。

他的表現,好像根本不認識自己……

也是。

他和她,現在又有什麼關係呢?

而且他已經想盡辦法警告過自己,不要讓自己與翁鴻儒接近了。

甚至還不惜派人將她弄去度假。

是她自己不聽罷了。

怎麼還能奢求他與‘合作伙伴’鬧翻,為自己說話,出手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