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萬峰卻擺手:“我自己來。”

說著,躬下身。

舒歌看著大伯母和堂姐落荒而逃,這才小聲:“對不起,我只是實在聽不進大伯母說話了,只想著讓她閉嘴,沒想到她會倒在阿姨的墓碑上,弄翻了阿姨的貢品。阿姨會怪我嗎?”

雖然出了口惡氣兒,但讓程萬峰不開心了,也是她的責任。

傅南霆只輕捏她下巴一下:“我媽也被她煩死了,你幫她趕走了騷擾她的人,她高興還不來不及。”

又垂下頭頸,在她耳肉上一啄:“而且她看見兒媳婦不是任人欺負的,更高興。”

她這才安心了些。

…………

回去的路上,舒傾舞一直鬱鬱寡歡,埋怨甄佩儀今天不該去程氏墓園。

這下好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

沒討好到程萬峰,反而還得罪了。

甄佩儀被女兒怪,也不敢出聲,額頭又磕出了傷,一口氣懸在胸腔裡到現在還沒退下去。

母女兩各自坐在一邊,兀自生著悶氣,一路都沉默著。

直到手機的簡訊來了,舒傾舞才拉回思緒。

一看,是簡曜發來的——

【傾舞,我想見你,咱們在之前喝過酒的那個酒吧見面好嗎?】

自從那晚他找到自己家裡來了之後,接下來幾天,又找過自己好幾次。

但她每次都藉口身子不舒服,拒絕了見他。

今天更是沒心情,甚至看著他的簡訊還有些煩躁。

這男人,到底想怎麼樣,一天到晚糾纏個沒完沒了。

要不是這個時候不能激怒他,免得他一氣之下對程家揭發了她腹中胎兒的生父是自己,她連推託都懶得推託,直接就不理睬了。

剛想回簡訊推掉,簡曜的第二條簡訊又來了:

【傾舞,你一定要來,我發現了你堂妹的一個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