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褲管到膝蓋,印上了湯汁的汙漬。

最嚴重的,是中間最尷尬的那個部位。

這是在馬路上,後面還有車跟著,也不方便停下來。

舒柏言也沒顧得上擦,徑直朝前面緩緩開著,只道:“湯水好像都潑了,要不要重新去買一份。”

喬玥兒哪裡還好意思又耽誤他的時間,讓他調頭重新送自己去買:“沒事。反正還有面條呢。”

“可你不是說有湯水才有營養嗎。”

“不用了。走吧。那小子吃點麵條就可以了。我估計他剛醒也吃不了太多。”

舒柏言眸底這才閃現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滿意。

與此同時,喬玥兒看一眼他褲子,倒吸口涼氣:“對不起,柏言哥哥,害你弄髒了。我給你擦擦。”

又趕緊抽了一張儀表盤上紙抽裡的紙巾,彎下腰,給他擦起來。

從小腿,到膝蓋,最後到了大腿根,手尖一滯。

這才意識到在窄小的車廂裡,給他擦身這動作是多麼曖昧。

卻聽他的聲音飄來:

“能,繼續幫我擦擦嗎?“

如果是別的男人說這話,早被她打死了。

可是柏言哥哥……

聲音不徐不疾,並沒有一點惹人不適的排斥感。

外表又是那麼清朗俊美如和風,完全沒有猥瑣的感覺。

喬玥兒吞吞唾,使勁兒定了定神。

柏言哥哥只是因為在開車,不方便罷了。

怎麼可能是佔自己便宜?

剛剛只是意外而已,這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她幹嘛非要想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