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兩個水果走到放著杜父遺像的臥室裡,

舒歌想起小羽說過,他爸爸生前喜歡喝酒,又找了個盤子,盛了一把花生當成下酒菜,準備也當成貢品。

剛走到臥室,正好看見杜小羽端著水果站在杜父的黑白遺像前面。

正準備叫他一聲,卻看見杜小羽將爐灰塗抹在水果上。

本來新鮮乾淨的水果,弄得髒髒的。

就像是根本不想讓人吃。

哪怕這個人,早已不是活人。也不想讓他享用。

她一呆。

正這時,又看見杜小羽盯住了父親的遺像。

那目光,是舒歌從沒見過的。

狠意滿滿,恨不得要將照片中的人生吞活剝。

完全沒有平時的溫良,淳善,柔和,單純。

竟讓她生生被駭住。

正這時,杜小羽回頭。

一張臉完全是以前天真無辜的樣子。

看見舒歌進來,懵然:“舒歌姐姐?你怎麼也過來了。”

她才回過神。

臥室裡燈光昏暗,或許剛剛只是自己看花了眼?

也沒多說什麼,將花生遞過去:“你爸爸不是喜歡喝酒嗎?這個也給他供上吧。這次忘記了,下次我再給你爸爸買點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