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倒是很會先發制人。

這話一出,他要是堅持還要趕人走,倒顯得自己不夠大氣了。

只幽幽瞥一眼侍者手上捧著的紅酒:

“借場地無所謂。禮物就算了。82年的紅酒?我前幾年就不喝了。留著給霍公子自己享用。”

舒歌聽出他語氣裡的譏諷,分明根本瞧不起這瓶被許多饕客奉為珍品的紅酒。

暗示霍紹卿這禮物不算太值錢。

不禁眉一蹙。

霍紹卿倒是無所謂,只一揮手,令侍者收回酒,又點了幾道前菜、主菜、湯以及甜品。

這頓飯,舒歌本以為會吃得很尷尬,甚至食不下咽。

可有霍紹卿的陪伴,倒挺好。

而且這家餐廳的菜色真的挺不錯。

一邊吃,一邊和霍紹卿聊著天,不覺漸入佳境,也懶得理會不遠處的其他人了。

吃得差不多,霍紹卿又打了個手勢。

一個穿著燕尾服的侍者拿著小提琴走過來,對著舒歌鞠了一躬,開始為她專人演奏維也納隨想曲。

傅南霆刀叉一滯,今晚本就吃得極少,這會兒更是胃口頓失,臉色陰霾無比。

這小子,對她還不是一般用心。

舒傾舞見他不吃了,也悄然放下刀叉,輕聲:“看來堂妹和霍公子的關係,不像僅僅只是乾姐弟。”

話音甫落,只聽男人重重放下銀製刀具。

刀具碰撞在瓷碟上,發出砰一聲清脆而冰清聲響,與男人此刻冷如冰窖的臉相互輝映。

舒傾舞知道自己正好說中了他最不願意提及的事,再不敢作聲,嬌容也黯然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