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個小小的蒼蠅館子,但老闆娘的手藝很好。

隨便一道家常菜,都做得色香味俱全。

好多年沒來了,沒料到還在。

“吃慣了大餐廳,不習慣這裡了嗎?”清司噙笑。

舒歌回過神,搖頭:“當然不是。”

只是這個小館子,承載了她和瀧澤清司——不,應該是紀清司,太多的回憶。

兩人進去後,點了三菜一湯。

吃完後,天色更昏暗了。

清司付了錢,和舒歌也沒多耽擱,走出小館子,來到馬路上,準備打車回去。

天清氣朗,夜風習習。

舒歌記得,以前下了晚自習,好多次清司也是送自己來這個車站,等車回家。

舒家最落魄時,將大部分財產都抵給了銀行。

有一段日子,家裡連司機都辭了。

所以她每天都是自己坐車上放學。

每次,清司都會看著她上了車,才上車。

有時,她趴在車窗邊,看見清司在車站緊緊盯著,一直目送到車子拐彎。

此刻,清司似是也勾起了昔日的心緒:

“還記得這裡嗎。”

舒歌一抬頭,正撞上男人一雙黑黢黢的眸。

清司的眼睛不像傅南霆那般深邃冷辣,令人望而生畏,卻會說話。

看著他的雙眸,似乎能勾起心中無限情緒。

她嗅到了身邊的空氣變得曖昧,見他朝自己走近,下意識退後半步。